時的眼神。
領到第一份薪水後,離開旅館,租了一間小公寓,申請了電話,寫下號碼寄去學校給梓溫,並叮囑她守口如瓶。時隔半年,終於再次聽到梓溫的聲音:“姐你到底去哪裡啦?過得還好嗎?可以見面嗎?真的不能跟爸爸說嗎?至少讓他放心吧?”
“我開始工作,租下了一間公寓。你隨時都能搬出來哦。”
“姐,爸生病了……”
原來我離開後不久,父親氣消決定報警,南玻美於是說我是偷了家裡一筆錢才離開,不會有事。最終父親按捺不住去報案時,還因為拖得太久差點被警方以監護人失職並懷疑虐待未成年人的罪名拘留。我一直住旅館,沒去學校,只打零工,還沒有身份證,警方全無搜尋線索。父親因此與繼母的關係冷淡下來,親屬關係不融洽,工作又勞累,很快就病倒了。
“拜託你回來吧。忘記之前的事。我們家啊,都是因為一直相處得太好了,突然吵架才會不知道怎麼收場,搞成這樣的。”梓溫說。我拒絕:“你有空可以來津島找我。不許告訴別人。”
我掛了電話。內心深處,在聽說父親過得並不好時,得到些許扭曲的安慰和解脫。
這年夏天,我去北部臨倉的合宇女子大學參加入學考試,輕鬆過關。我並不介意無人分享喜悅。似乎每一次進階與成功,都充滿贏過父親的*。
秋天起,我配合學校課表,申請轉為夜班巴士,從下午六點到凌晨兩點,往返於寂靜幽暗的公路大橋。四周只有河面上漁船和遊艇的光亮。一天深夜,車廂空空如也,我正享受私人空間,突然,耳邊跳出一個熟悉的聲音:“你是147嗎?”
我扭頭,正對上那張熟悉的臉。事過境遷,心態從容許多,笑著回答:“我不是。這輛車是。”
他抬頭,認出我來:“啊!你!你……”
我搶白:“現在已經成年啦!反而是你,怎麼揹著書包?還在上學?”
“嗯,在對面的天本讀夜大。”
“你不是已經上班了嗎?”
“那是打工,要攢學費嘛。你這也是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