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肺腑之言?沒有半句虛言?”
“主子,小的真有表姐在嘉興。”昭陽急了,“小的在京城沒有家了,父母都走得早。但小的確確實實有個表姐十餘年前嫁來嘉興,小的就是這幾日要伺候主子,不得空,不然說什麼也去見見故人敘敘舊吶。”
竟然還真有這麼個表姐?
皇帝頓了頓,看看她一本正經的臉,信了。他跟她揮揮手:“那成吧,明兒我與陳明坤出門走走,你就無需跟著了,去見見你那多年未見的表姐吧。”
昭陽眼睛一亮,只差沒跪地上磕頭謝恩了。
皇帝心情不錯,回陳家的路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跟她說著話,都是些不著邊際的話題,問她會不會扎燈籠啦,有沒有抓過樹上的鳥蛋啦。昭陽見他一臉神往的樣子,死憋著沒笑出來,只是心裡到底不若來時輕鬆了。
表姐大她八歲,她五歲之前還常與表姐在一處玩耍,後來表姐嫁來了嘉興的鹽商世家,那時候定國公府還風光著,表姐不是高攀,是實實在在的下嫁。只可惜後來定國公府沒了,一夕之間全家老小都被流放淮北,若不是表姐嫁得遠,被人忘得一乾二淨,恐怕少不了受牽連。
這些年也不知她過得如何,但定國公府沒了,她也就沒了依仗,恐怕在這大家族裡日子不會太好過。
昭陽惦記著事,回答皇帝時也有些心不在焉的了。
皇帝側頭看她一眼,那丫頭出神地看著遠處,月色之下,那張素來嘻嘻哈哈的小臉也好像籠上了一層愁霧。
她有心事?
皇帝想問她在想什麼,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她在想什麼,跟他有哪門子關係?只是,看上去好像還挺慘的,那麼個麻雀似的人也好像變成了真真正正的姑娘家,眉眼含愁。
他瞧了瞧手裡的粽子,想著她今晚也出了力,唔,那他就發發慈悲,給她幾隻做宵夜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