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走出了慈寧宮。出門沒走幾步步,他就不輕不重地瞥了德安一眼:“殺才,這張嘴是不想要了吧?看來朕的乾清宮留不住你這尊大佛,你還另想攀慈寧宮的高枝兒啊。”
德安嚇得渾身冷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主子爺息怒啊,奴才罪該萬死。奴才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哪有膽子攀高枝兒呢?實在是太后娘娘牽掛主子爺,您也知道,您往年一到春天就起疹子,娘娘擔心您今年又該不好了,這才打發奴才去問話的。奴才挑好的說了,怕娘娘憂心,哪知道奴才這腦子不好使,還是讓娘娘難受了。”
他偷瞄一眼皇帝的臉色,左一個“奴才該死”,又一個“皇上息怒”,自顧自地扇起大耳巴子來。
當然,這自個兒打自個兒,無非是做做樣子,聽著響亮,實質上不痛不癢的。
皇帝哪能不知道這些名堂?冷笑兩聲,抬腿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