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已散去功力,悲悵的呆坐,不知如何去接受這事實。
“他不是我兒子……”
水靈悲傷過度,已顯得不支,而伏在床邊。
姥姥為之驚醒,她雖難過,但畢竟經過人生悲歡離合太多了,較能控制情緒,馬上扶向水靈,安慰道:“宮主不必過於傷心,凡事皆有天意,他不是,另有人是,咱們慢慢找,總會找到的。”
水靈悲切的已空空洞洞:“哪裡找……都已十幾年了……”淚水又流。
姥姥替她拂去淚水,道。“宮主請節衷,是與不是,已是定數,總不能因為他而把少主人給捨去了。”
劍痴道:“這只是一項證明,少主人一定還活著.夫人可要堅強為是。”
水靈或許太喜歡小千,才將一切希望寄託在他身上,突遭變故,因而使她有那種愛兒已逝之切心之痛,如今想及兒子並沒因此而消逝,心情較為平靜下來。
強忍淚水,朝姥姥、劍痴告謝:“謝謝劍叔……姥姥……”
姥姥已下床,扶起水靈,含笑道;“你能節哀就好,活在世上又有多少人如意呢?”
轉向小千,不禁嘆息無奈淡笑:“可能除了他以外吧?”
水靈見著小千褪去火紅血色的安祥臉容,也輕嘆道:“他那麼討人喜愛,可惜卻不是我兒……”
姥姥怪異一笑:“還好不是,否則水靈宮可就要遭殃了。”
想及小千種種令人頭痛行徑,姥姥著實也對他忌諱三分。
水靈難以割捨小千,卻又不得不割捨,嘆道:“已證明他的身份,只好讓他回去了。”
姥姥急道:“他不是綠孃的兒子?”
水靈道:“我問過他,他卻不肯承認。”
劍痴走下床,道:“不管是不是,我都希望夫人能認他為兒子。”
此話一出,水靈、姥姥皆驚訝,不知劍痴所言何意?
水靈詫然道:“你要我認他為乾兒子?”
劍痴含笑道:“最好是親生兒。”
水靈不解了:“滴血浮印不能吻合,他又如何變成我兒?”
如若有辦法,她倒想變成事實。
姥姥急道:“滿天老弟你有何話,說個清楚,別讓人急了心。”
劍痴含笑道:“我是說小千兒雖不是夫人兒子,但夫人不妨先認他為親生兒。
“為何要如此?”姥姥追問。
劍痴道:“因為我們可以用他來證明武帝是真是假!”
水靈、姥姥凝神在聽,卻一片茫然。
劍痴馬上解釋道:“武帝雖能說出與我交往的種種往事,但我總覺得與他無親近感,要他來見夫人或姥姥,他則說時機未到,不宜見面,這並非武帝該有的個性,或許他有苦衷,但未證實以前,我認為仍不能把他身份認定。”頓了頓,又道:“而武帝必然能猜想我們找綠小千的原因。而且他有拉攏控制小千的跡象,只要我們能讓小千相信他就是夫人的兒子,他才會死心的替夫人辦事,以他來引武帝,那最好不過了。”
水靈、姥姥聞言已恍然。
姥姥嗔道:“那名武帝。明明是冒充的,這小鬼卻百般相信他,真惱人了!”
劍痴道:“也不能全怪他,連我都無法當場拆穿武帝真假,他又怎麼分辨呢?”
姥姥道:“聽說他還弄了兩個武帝?”
劍痴道:“沒錯,一個是他,一個是月神教主,或許如他所說,也可能全是他搞的鬼,只要能證明其中一人真偽,事情就可真相大白。”
水靈、姥姥皆同意劍痴的說法。現在問題是要如何讓小千認為自已是水靈的兒子。
水靈瞧向小千,流露無比溫情:“這樣瞞他好嗎?”
劍痴道:“至少比讓他不明不白的被武帝利用好得多,再說夫人也可事後再收他為義子,不就更名正言順了?”
“只怕他不肯……”水靈感傷的說。
姥姥道:“不肯就剁了他!”
劍痴淡笑道:“也許他不肯,就是因為姥姥的寶刀吧!”
姥姥也想笑,瞪向小千,冷道:“不是老身對他兇,你不知道他如何可惡,躲在暗處,竟敢踢老身屁股,而且還是連續十幾腳!”
劍痴和水靈不禁一笑,對小千的刁鑽,兩人也嚐了不少苦頭。
“現在只有請姥姥多忍著點了。”劍痴道。
姥姥冷哼了幾聲,方自平靜心情,道:“你說,該如何讓這小兔崽子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