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只有他會想出這怪事,捉弄的笑著,已走往小溪。
他又想臭水溝可能找不到,蹲在溪中洗把臉或撒泡尿,很可能也會像眼前一樣“無故”失蹤。
小溪不寬也不彎,只要走入溪床,就可以看清整條溪,仍是沒有人影。
“不可能嘛!他難道會分身術不成?”
小千跳回岸邊,信步的已走向木屋,自嘲而逗弄的笑著。
“一定在這裡。”
一腳已踹開木門,砰的甚是響亮。
他也威風八面撞進來,他以為沒人,所以狂妄自大的吼嚇著:“別逃……”
突然他瞪傻了眼,聲音喊至一半,喉嚨似乎已被人用利刀切斷,見不出聲音,嘴巴張的更大,足可吞下大鵝蛋。
木屋裡竟然有人?不只一個,而是兩個,兩個男的。
一個瘦瘦高高,白白臉蛋,文靜靜的,大約十八歲,年輕得很。
另一個正是李憐花,他正替那年輕人脫上衣,胸腹都露了出來。
他還想扯下年輕人衣衫,小千就在這時候踹門而入,所以他們倆僵住動作,驚愕的往小千瞧來,也未料到此時此刻會有人闖入。
兩個男人在寬衣解帶?這像什麼話?
小千才會感到如此吃驚:“你們在幹什麼?”
李憐花乍見是小千,也鬆了一口氣:“小門主,你什麼時候來的?可把我給嚇壞了!”
說話間,他已扶著那名驚容滿面的年輕人坐在木板鋪上棉被的床沿。
他的聲音已無和多情夫人爭吵時的怒意,連表情都已十分平靜,難道那場賓士已消去他所有怒氣?
小千仍對他替男人寬衣解帶感到無法接受:“你在幹什麼?”
李憐花反而迷惑了:“小門主你說的是……”
“你們兩人為何如此親密?還解衣服……”
李憐花不禁皺起眉頭:“這有何不對?他有病,我在替他治傷,當然是要解開衣服了!”
小千登時又怔住,往年輕人瞧去,他是有點病慪派的蒼白。
自己方才突然見及兩人彼此親近,一時也沒想到是治傷,反而往歪處想,不禁困窘笑道:“原來是治傷,害我以為你非禮人家。”
李憐花也覺得困窘;“怎麼可能呢?他又不是女人,小門主你實在太敏感了。”
小千乾笑:“說的也是,他又不是女的……”
他承認自己太敏感了,男的又如何非禮男的?
“他是什麼病?”小千道:“被我一嚇,有沒有好一點?”
李憐花苦笑道:“我只聽說有人被嚇死,從來沒聽過被人嚇活的。”
小千乾笑道:“總是要嘗試一下嘛!”瞄向年輕人:“你沒看到他現在精神好多了,雙目炯炯有神。”
年輕人懼然的盯著小千,雙目當然有神了。
李憐花嘆笑道:“他是多年舊疾,屬於‘狹脈’之病,需要以真氣疏通,否則日子一久又會心痛,我每次經過這裡,都會替他治療,可惜卻一直無法讓他痊癒。”
小千想想,也不想耽擱太多時間,自己還有很多事情要問他,遂道:“不耽擱你了,現在就替他治病,治好後我們再說!”
他已走出屋外,免得礙人手腳。
李憐花似也知小千是有事而來,遂趕忙替年輕人療傷,他雙手按在年輕人胸口,慢慢的撫動,好似在逼迫真氣替年輕人疏通穴脈。
年輕人的臉漸漸紅了,還帶著淡淡呻吟,他咬著牙,似在強忍著痛楚。
李憐花也流出了汗水,呼吸為之急促。
終於年輕人忍受不了而癱於床上,李憐花才收了手,替他蓋上棉被,含笑道:“我下次再來。”
不等年輕人回答,他已擦去額頭汗珠,已步出木屋。
小千馬上迎過來:“成了?”
李憐花精神顯得很好,他點頭:“他休息了,我們走著聊吧!”
兩人已往回路行去。
李憐花突有所覺;“你怎麼會找到此地?”
“跟你來的。”
“跟我?”李憐花已緊張:“何時開始跟著我?”
“從你離開水榭時。”
李憐花不禁臉色大變:“你也聽到了……聽到我和多情夫人的話?”
“嗯!”小千含笑點頭。
李憐花臉色泛白,雙目暴出駭人青光,他已動了殺機。
一個大男人,又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