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桌,含笑道:“老莊家走了,新莊家又來,俺是信用招牌,絕不耍詐,而且資本雄厚,看!”
他拿出那片金葉子,果真把賭徒眼睛給晃直了。
小千嗤嗤笑道:“如假包換,有本事,等著你來拿!”
大板牙貪婪道:“你哪來這東西……”
小平神氣活現道:“這你不必要知道,開賭!”
“是,大財主!”
大板牙關張著口,兔牙更亮得照人,他趕忙把站不住的桌腳拆掉,放在地上,布條再一鋪,也勉強湊和。
小千笑道:“賭博不分姿勢,贏錢就爽,咱們開始吧/眾人一陣騷動,也圍成一圈,或蹲或坐,已殺得人仰馬翻,輸贏互見。‘不到三刻鐘,小千可贏了十餘兩銀子,而大呼今天賭運特別好。
然而賭運好,未必命運也好。
不知何時,被打得滿臉青紫的莊家已去而復返,還帶了兩名孔武有力的武士前來。
他豈能嚥下這口怨氣?
早就跑到老酋長那兒告狀,盡說些小千如何耍詐的壞話,老酋長本就吃過小千的虧,一聽之下,當然是無以忍受,馬上調兵遣將,準備捉拿小千問罪。
小於正殺得高興,突見武士和莊家進門,已知是何事情,心中暗自叫苦,卻不動聲色的抓起白花花的銀子,揣入口袋之中。
大板牙也皺了眉頭,哭喪著臉,瞄著小平:“糟了……我就知道你特別袁運—…·”
賭徒也閉了聲,起身退向兩側,不敢再賭。
小千已站起來,故作鎮定,含笑道:“喀!這麼快就回來?錢帶了沒?”
莊家冷殘直笑:“錢沒帶,刀子倒有幾把!”
小千見及武土兩把閃亮亮的彎刀,心頭也麻麻地,乾笑道:“你沒帶,我借你好了!”
他蹲下去,抓向足前一大堆銅板,準備交予莊家。
莊家正想好笑,豈知小於竟然抓起銅板,像砸石頭的往他砸去。
“不必借,送給你!”
銅板亦是硬貨,打得莊家及武士狼狽閃躲。
小手再次抓一大把揣入懷中,趕忙拉著大板牙,急叫:“衝!”
他倆已撞向泥牆,叭然一響,泥牆果然不出小平計算,只有兩寸厚,已被撞出一個大洞,兩人已滾落屋外,拔腿就逃。
莊家更是焦急,向武士揮手:“快追……”
武士也竄出牆洞,抽刀猛追。
莊家則繞出門口,也追了上去。
可惜小千運氣實在不佳,只奔了十餘文,已苦笑不已的停了腳步。
曾幾何時,黑老老的大酋長,吸著一支長煙杆,一口一口吐著白煙,威風凜凜地領著十數名彪悍武士,一步步的逼近。
小千見著這黑得發亮,瘦得快皮包骨的稀疏白髮老頭,一顆心就往下沉,看來今天又熱鬧的。
他和大板牙已止步,裝出必恭必敬的行個大禮,同聲道:“老神仙福壽千千年。”
老酋長和十餘名武士已停在小於身前六尺不到之處。
他本想裝出威嚴冷森氣勢,然卻禁不了堵住小千這股得意心情,瘦得像兩隻深陷酒杯嵌在臉頰的老皮,也有了一絲得意笑容。
他回答的甚是莊嚴而帶權威更有一股裝出來的幽默感:“我算準你會逃到這裡,所以我就來這裡堵你。”
小千已豎起大拇指,大聲的誇讚:“堵得好!果然是老謀深算,佩服,佩服!”
說完,他和大板牙笑的比老酋長更喜誰,不必說,他的誇讚含有嘲遠的意昧大得多。
老酋長已禁不住而眉開眼笑。
然而小千這句話卻讓他難以自處。
小千裝作不解而迷惑道:“堵住我,就值得你那麼高興嗎……我只是十四歲半‘而已’!”
老酋長登時笑不出來而到困窘,以他在苗疆輩份之尊,為了一名十餘歲小孩,大動干戈已是有點小題大作。
如今卻露出那股禁不住的喜悅,這未免太過於童心未深了吧?
幸好他的面板黝黑而發亮,否則此時必定如喝老酒,紅透了頸。
雙目瞪毗小千,一時也說不出話來。
小千呵呵笑著,迷糊道;“難道老神仙不過痛,被您堵住只能笑一分鐘?那我從頭再來,這次讓您壓著,讓您笑個夠!這是我最終的心願!”I說著已和大板牙,甚有默契的轉頭就想往原路奔回,想溜之大吉。
可惜莊家和兩名武士已追趕而上,將小平和大板牙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