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貼身收藏。
她不斷送出愛情,只是不知,他有沒有收到。
“阿生,你看好漂亮的花!”鐵欄杆外,女孩聲音傳來。
下意識地,初蕊抬頭,眼光接觸到名叫阿生的男孩,男孩發了呆,點點頭,說:“真的很漂亮。”
他看她看呆了,這輩子見過最美麗的女人,住在欄杆後面。
初蕊微笑,剪起一朵酒紅玫瑰,走到他們面前,把花遞到女孩手中。“送給你。”
“謝謝。”女孩開心微笑。
“祝福你們的愛情。”此刻,她是天使,分享她的玫瑰、她的愛情。
“你住在裡面嗎?”初蕊點點頭,女孩的天真浪漫、女孩的青春活潑,教她滿心羨慕。
“是。”
“你的家很大又很豪華,是不是?”
“是。”是豪華啊,她這輩子住過最豪華舒適的家就是這裡。
“那麼你一定很幸福。”
是嗎?她很幸福?
不,她的幸福短暫,一個月只有兩三次,雖然她次次珍惜,可是時光流逝的速度老教她無能為力。
“有他在身邊,你才是幸福。”微笑,初蕊說。
“你在和誰聊天?”
身後男聲傳來,初蕊平靜的表情起波瀾,是他回來!?怎麼可能,他前天才回來過,下次見面至少得再等上十天,回首,她想證實自己不過是幻覺,然真真實實、清清楚楚的,是他頎長身影,是他不怒而威的嚴肅表情。
控不住的笑意、控不住的幸福感奔騰,控不住的是她的心吶!才兩天,他便出現,有沒有可能,這意謂了,他們之間不是例行公事,而是增上幾分感覺?
有沒有可能,這種“意外驚喜”變成常態,他喜歡留在自己身邊,然後一次多一點喜歡,接下來天天見面、天天在同一張床上醒來,“天天”變成他們的共同習慣?
瞧!她的想象力多豐富,才一次的意外,就讓她想出一大篇跟幸福有關的樂章。
提腳,才想要跑到他身前,驀地,她想起他的問話,熱情澆上水,瞬地熄滅。
未移動腳步,她先垂下頭。
犯規了,她不能和旁人“建立交情”、不能和外界“有所聯絡”,咬唇,在他大步走到她面前時,她先招認:“對不起,我做錯。”
“你做錯什麼?”他忘記自己的規定。
“不該和旁人說話。”她回答。
真是的,她已經養成喃喃自語的習慣了不是?她已經成功地控制說話慾望了不是?她怎會在今天多話,偏又讓他撞個正著。
親眼看見她從狂喜到抱歉,他明白自己影響著她每一分情緒。得意吧、驕傲吧,他輕輕鬆鬆便把她控制在手掌心。
微笑,沒有生氣,他不介意,因為……今天特別。
“進屋吧!”他說。
“是。”初蕊沒回頭招呼身後的情侶,跟上他的大腳步,盡全力追隨。
雙雙進入房間,忐忑的心在胸中,初蕊望他,不確定他缺乏表情的五官下面,帶著怎麼樣的心情。
“過來。”
手橫胸,他站在她身前,高大的身材像一堵高牆,矗立。他總讓她覺得自己渺小。
“是。”她走向前,仰頭,準備面對他的憤怒。
真乖,她乖得讓他沒脾氣、乖得讓他覺得……對她虧欠。要是她別那麼乖,會不會,他理所當然把她當成洩慾工具,理所當然覺得她的付出很應該?
“吻我。”他下令。
她遵照辦理。踮起腳尖,小小的唇刷過他的堅硬,她吻他,他面無表情。
“你在生氣?”退後一步,初蕊問。
沒錯,他是生氣,生氣自己,明天要訂婚了,居然滿心想的是初蕊。
他想她的沉默,想她的寂寞身影,想她低頭剪著玫瑰,一朵一朵插上劍山,針錐般的刺插進玫瑰莖幹間,勢必插上她的心。
何必?他們都清楚彼此分際,她明白自己是情婦,他確定她是金屋藏嬌,他不必有任何罪惡感,不需要擔心她的想法。況且,她根本不會知道那些,沒有電視報紙、沒有外人聯絡,她沒有任何機會知道他將訂婚結婚的訊息,他是徹底把她和世界隔絕了。
可是,他還是擔心,擔心她躲在無人角落哭泣,她的淚水沒人捧在掌心;擔心她自憐自卑自苦自怨,恨他不在意她的感覺。
亂了,他踩過自己劃下的界線,心情搖擺不定,他過度在乎她的心,甚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