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怒色道:“姜子牙料你保周,你有多大本領,道行不過四十年而已。你且聽我道來:
“煉就五行真始訣,移山倒海更通玄,降龍伏虎隨我意,跨鶴乘龍入九天。紫氣飛昇千萬丈,喜時大內種金蓮,足踏霞光閒戲耍,逍遙也過幾千年。”
子牙聽罷,吶吶道:“你的工夫,是你得的,我的工夫,是我得,豈在年數之多寡?”
申公豹道:“姜子牙你不過五行之術,倒海移山而已。你怎比得我,似我將首級取將下來,往空一擲,遍遊千萬裡。紅雲託接,復入頸項上,依舊還元返本,又復何言。似此等道術,不枉學道一場。你有何能,敢保周滅紂?你依我燒了封神榜,同我往朝歌,亦不失丞相之位。”
子牙被申公豹所惑,暗想人的頭乃六陽之首,刎將下來,遊千萬裡,復入頸項上,還能復舊,有這樣的法術,自是稀罕。乃道:“兄弟你把頭取下來。果能如此,起在空中,復能依舊,我便把封神榜燒了,同你往朝歌去。”
申公豹道:“不可失信!”
子牙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重若泰山,豈有失信之理?”申公豹去了頭巾,執劍在手,左手提住青絲,右手將劍一刎,把頭割將下來,其身不倒。復將頭望空中一擲,那頭盤盤旋旋,只管上去了。子牙乃忠厚君子,仰面呆看。其頭盤旋,只見一些黑氣,雖覺奇怪,卻也心下佩服。
話說南極仙翁送子牙,不曾進宮去,在宮門前少憩片時。只見申公豹乘虛去趕子牙,趕至麒麟崖前,指手畫腳講論。又見申公豹的頭遊在空中,心下明白,“子牙乃忠厚君子,險些兒被這孽障惑了。”忙喚:“白鶴童子,你快化一隻白鶴,把申公豹的頭銜了,往南海走走來。”
童子得法旨,便化鶴飛起,把申公豹的頭,銜著往南海去了。
卻說伯邑考趁著子牙和張桂芳大戰,奏請文王,出去去尋他老師圓日所說的申公豹,尋了幾日卻沒見到,這日正到南海上尋一些仙島上的煉氣士打聽,卻見一隻白鶴口中銜著一個人頭飛在雲頭之上。
邑考奇怪,立馬口中吹哨,他修行的是五音之道,能用聲音控御萬物,打個口哨,白鶴便飛了下來。
白鶴下來,化成人形,對這邑考下拜道:“我乃崑崙山元始天尊坐下白鶴童子,今日奉師叔命,銜申公豹頭來,破他的邪術。”
邑考一聽是申公豹之頭,接下人頭,吹口仙氣,便道:“我乃西岐文王長子伯邑考,今日尋仙訪道,正隨你去見見我們丞相。”
隨後又道:“這頭我已經施過法術,你可以放心。”便將申公豹頭拋在可空中,化道風去了。他們這才起身,往崑崙山下而去。
子牙正仰面觀看,忽見白鶴銜去,子牙跌足大呼:“這孽障怎的把頭銜去了。”不知南極仙翁從後來,把子牙後心一巴掌。
子牙回頭看時,乃是南極仙翁。子牙忙問道:“道兄你為何又來?”
仙翁指子牙道:“你原來是一個呆子,申公豹乃左道之人,此乃些小幻術,你也當真?只用一時三刻,其頭不到頸上,自然冒血而死。師尊吩咐你,不要應人,你為何又應他?你應他不打緊,有三十六路兵馬來伐你。方我在玉虛宮門前,看看你和他講話。他將此術惑你,你就要燒封神榜。倘然燒了此榜,怎麼了?我故叫白鶴童子化一隻白鶴,銜了他的頭,往南海去。過了一時三刻,死了這孽障,你才能無患。”
子牙正要說些什麼,此時卻聽的一陣風聲,申公豹的頭顱竟然劃道黑氣落在了申公豹頭上。
申公豹頭既然回來,隨後忙把手端著耳朵一磨,磨正了,磨好了。把眼睜開,看見南極仙翁站立,仙翁大喝一聲:“把你這該死孽障!你把左道惑弄姜子牙,使他燒燬封神榜,令姜子牙保紂滅周,這是何說?該到玉虛宮,見掌教老師去了好。”叱了一聲:“還不退去。”“姜子牙你好生去罷。”
申公豹慚愧,不敢回言,上了白額黑虎,指子牙道:“你去,我叫你西岐血流成似海,白骨積如山。”
申公豹正要恨恨而去,卻聽的一陣雲氣嘯聲,一隻白鶴後一位相貌不凡年輕人駕雲而來。
第319章 三教紛爭起
伯邑考和白鶴童子從雲頭落下,白鶴童子落在了南極仙翁跟前,伯邑考卻是來到了申公豹身旁。
申公豹見是剛才從白鶴口裡救下他頭的年輕人,立即便上前道:“公子,方才承蒙相救,申公豹多謝了。”
伯邑考拱手道:“無需客氣,想來南極仙翁和丞相也不至害道長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