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真玉女喉婉轉瞬想通,遂又啟櫻唇,傳妙音道,“按著你的想法,我們也要學三清、二佛開教立宗,等巫妖大戰後好搶一番功德造化?”
元玄當下也不說話,起身在天地蒲團對面,王母坐的碧遊床正前面刻著一個大大玄子的牆壁上,就在那玄字下空白處揮手劃了一橫,看著王母不解,又在那橫上劃了一撇。
王母還是不解,只是拿朦朧大眼看著元玄。
元玄依舊不說話,揮手接著在在那半個字上繼續寫了一撇,將橫字上下連起來,正好成了一個大字。
王母美目忽然一動,一聲輕笑,起身下了碧遊床,讚道,“聖師鴻鈞常言,”唯帝俊得盤古大慧萬一。”,洪荒萬靈又稱你盡得洪荒之慧,害他們無處去尋。上次正泰殿上事和這次加在一起,看來果是盛名之下無虛士!”
元玄看著王母下床來,知道她知曉了自己心思,不禁呵呵笑道,“未料太真玉女喉婉也是個妙人,並不如傳言和表面上那麼冰冷拒人,卻是極為聰慧善解人意的。”
喉婉不理元玄調笑,揮手在元玄寫的那個大字上添上一短橫,正好構成了個“天”字!
“一人為大,二人為天。玄在上有大義,天在下有大理。天道先從人道始。夫君慧深,喉婉佩服。”
元玄聽他肯叫自己夫君,心中一喜,卻依然不說話,只是聽喉婉解他意思。
喉婉也不謙虛,接著說道,“上有玄字,意為借法玄道;下有天字,即是代表天道……”王母說到此,忽然一停,臉上一紅又接著道,“也是代表二人一天,陰陽易理的人道。正好借玄門揚天道之名,好個玄天道!我們所開宗門就叫玄天道!”
場景到了此處,便瞬息又從金宮中消失了。少年元玄看的清楚。知道這些代表著什麼。
既然當時立宗玄天道時,是憑藉了王母的助力,而且玄天道本來就有王母一個尊位,後來自然是元玄沒有給王母該得的,這才有了王母算計他的事情。
王母見元玄沉默不語,不由道,“你卻怎地不說話!”
“我有何好說的!我所見的不過是個片面場景,怎知曉那些他不兌現諾言的原因!”元玄平靜的道。
“你要原因。你要原因,我怕的是你不提這事,我便讓你今日看個明白,看你能巧辯到什麼時候!”王母冷哼一聲,說罷,大手一揮,便見後殿中一道黃光射出,赫然便是困住望舒的融地爐!
元玄抬眼看去,融地爐中天玄青火正猛烈的燒著,火焰裡一個白衣女子皺眉掐印,忍受著玄火的焚燒。
砰的一聲,元玄的心臟如同被重錘擊打了一下,腦海中忽然斷斷續續的閃過許多情景。
元玄迎接王母大婚當日去崑崙路上:
“帝俊,我已採集齊為你製件長衫的西天落日紗與天河冰藕絲,只是沒有靈寶裁剪,你就用這兩隻蛟給我煉個金蛟剪,我也好給你做成那件衣裳。”
望舒說完,眉梢微顰,眼光流轉,看看她身旁的紫金雙蛟,悠悠道,“省的它們也有朝一日也分離了。”
元玄得了孔雀的五行翎羽當日:
一道白光閃過,元玄出現在望日閣上。見望舒正斜倚在閣上,望著遠處的陽池風光,元玄也不多話,一揮寬大的白衫大袖將孔雀的五行翎羽,遞給不明所以、滿臉不解的望舒,淡淡道,“望舒,這也算個極好的先天奇寶,煉好會有大用處,正好給你寄託執念吧。”
月神望舒接過五彩翎羽,凝重的看著一襲白衫的元玄,忽然自言自語道,“你既已不是日神帝俊,那我還做這月神望舒作何……”
元玄聞言一陣心動,卻轉身向閣外走去,只是那遠去的背影飄出一道淡淡的話語,“洪荒靈慧,望舒帝俊,沒了洪荒,自然沒了這些……”
舒紫色的羅衫一陣顫抖,悲慼的嬌顏上忽然泛出一抹喜色,頓時開解開來,將孔雀的五行翎羽收起,幾步走進閣上,對正在打坐的瓊霄道,“瓊霄,姑姑要閉關了,這一次恐怕時間長些,你就回去和雲霄她們伴著修道。”
不周山大戰,元玄性命存於一線時:
“擋住那幡,這天地爐我便給誰。”望舒一聲嬌喝,更是一頓神,全身法力猛的暴漲,天地爐旋轉出一陣陣無匹的青黃二光,她人便化作一道白光向元玄撲去了。
一道白光一閃,便如只為那點溫暖撲火的飛蛾,又如伴侶死去,哀鳴赴死的白天鵝。望舒將天地爐全力運轉,化道白光,飛身便向大殿上獨自抗衡四位高人的元玄撲去。
只是她不知道,她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