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白一陣猶豫,正在躊躇,突然間背後海南大師的淨瓶擊倒。
“啊”,黃鶯兒一陣驚叫。她知道師父這寶是仿製的膺品,雖不如菩薩的可以裝四海之水,但這寶卻也是可以裝下五湖的。這下擊中,元白還不成了肉餅!所以這才大吼出來!
眼看元白因分神,要被淨瓶撞到。
“真是長了見識,佛門還有這麼無恥的招數!”。
空中一道聲音喊過,就見一道玄光閃顯,“砰”的一聲,淨瓶被擊打成碎片,四散開去,瓶內之水如洪水氾濫,洶湧而出。玄光定在空中,赫然是把玄色的短柄斧子!
“嗖”,青光閃過。一個拳頭大小的青珠在空中不斷旋轉照射青光。
“嗷”,一聲龍吟破開天空,震盪在眾人耳邊。
元白抬眼看去。
一條兇猛的蒼青色巨龍騰在空中,巨尾擺動,大口一張。地上的洪水瞬間就被巨龍吸個乾淨。吸完後,巨龍又是一聲龍吟,然後酣暢的飛進了懸在空中的青珠。
白光閃過,一身白衣,衣服前心、後背各印天、玄二字,手中持著青珠的年輕人停在大殿前。
“元玄!”黃鶯兒一聲驚訝。
“玄弟,是你。你總算回來了。”元白忽然一個踉蹌,刀掉在地上,渾身癱軟,剛才全力施展戰一下神刀,已經耗光了她的力氣。
元玄輕輕揮手,將姐姐扶起。不看黃鶯兒和受傷的方雲飛,只是冷眼看著落迦山和普陀山的海難和定慧。
“這位施主,不知是隨誰修道?是那個山門?”定慧見元玄厲害,上前先問清來路。
“不用廢話,打到了我家。你就是天王老子我也要讓你最少留下條腿!”元玄臉上未怒,話語卻極為霸道。
“這位施主既然是修道之人,自然知道天心本慈,怎麼能夠出言就說殺戮,看來境界還差很遠啊。”定慧又羅嗦道。
“哈哈。我修我道,全賴我心。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做什麼全憑自心。管你什麼狗屁天心!”元玄嘲諷道。
“狂妄之徒!我佛尚不敢言自心就是天心!你一個少年就敢說出此等妄言!鶯兒,替菩薩教訓這口出狂言之徒!”端莊美麗的海難大師一陣動怒,沒了落迦山掌門平日裡的超凡脫俗。
“師父,我,我……”伶牙俐齒的黃鶯兒一陣結巴。
“不用懼他,大悲觀世音菩薩會護佑你我的。去吧。”海難打斷鶯兒話語。
“廢話,我能不怕他嘛!當日他躺在病床上,我救了他命,都不敢向他提報答條件。現在人家一下打破了你的法寶,你自己不上,反倒讓我上去,不是拿我當炮灰嘛!”黃鶯兒與方雲飛都是半年前被海難和定慧蠱惑去的,什麼都沒學到,也對師門沒有什麼敬意,此時自然心中一陣抱怨。
“這就是你佛門的仁慈,別說她,就是你,抑或你的觀世音菩薩親自來,我尚不放在眼中。你讓一個黃毛丫頭來送死,還真是好算計!”
“今日我就把話說開了,別以為獨你們菩薩可以先天算數!”
“你休要血口噴人,你道別人和你一般齷齪!”海難瞪起鳳目道。
“哈哈。是嗎?這二人本我以前坐下童男童女。你今日想借我之手讓我沾染惡果!難道就不怕地獄幽冥火他日焚心嘛!”
元玄道心成後,就算出家中有一劫,這才巧巧趕回,正好揭穿佛門算計。
黃鶯兒聽元玄說完,看著師父一臉尷尬。一副場景突然掠過腦海。
“哼,哼,此時還有的你們兩個笑,以後就等著哭吧!”
“難怪那日元玄修道前辭行時,靈狐瑤這樣說!難道真要給這傢伙當徒弟,真是氣死了。早知今日,那時候就和雲飛不救他了!”沒想到到頭來把自己二人搭了進去!黃鶯兒心思不斷轉動!
“呵呵。鶯兒不要發愣,快扶你雲飛師兄過來,為師給他治傷。”元玄滿臉堆笑看著兩個便宜弟子。
黃鶯兒和方雲飛不是別人正是當年被妖師鯤鵬害死後來元玄讓他們去轉世輪迴的紅雲和那青玉。如今少年元玄道法大進,雖然還不清楚自身許多,但憑著天眼看透可黃鶯兒是塊黃色瑩玉,方雲飛是團紅雲還是算出了他二人與他的因果,是以才這樣說道。
“鶯兒,難道你忘了當日你在菩薩面前發的誓言?”海難看著眼前的黃鶯兒,說道。
黃鶯兒如遭雷擊,頓時停在原地,看了看元玄,卻不上前去了。
“鶯兒,別管那尼姑言語!為師他日為你們,也讓他們菩薩破了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