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派、地靈派、邙山派、華山派和崑崙派?”白映霞不禁笑道:“那不知詹大教主所謂的七大門派又指哪七大門派?”詹瑕雲緩緩道:“以我愚見,所謂七大門派不過是江湖中的好事者無聊所云。在我眼中,除了太行宮、天山派和邙山派,其餘皆是狗屁!”白映霞道:“好好好,可是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詹瑕雲道:“那些妄想一統江湖的人全是傻子,所謂合者必分,分者必合,還不如由得這般,百年後江湖是何樣子便是何樣子。”白映霞此刻不禁有些佩服眼前的魔教教主了,雖說年少輕狂,可是他弱冠之年卻絲毫沒有輕狂的樣子,反而更加冷靜。詹瑕雲冷冷道:“是你自己跟我走還是我帶你走?”白映霞道:“雖然我打心裡有些佩服你了,但是你住的地方……哼哼,老實說我並不想去!”說罷,又一溜煙逃走了。白映霞此般抵抗,只因適才腦海浮現出了樸朔的面容。白映霞這才知道,這世上還有一個人能夠依靠,那人便是樸朔!自己之前叫他一路西進,取道天山,自己何不也追隨於他?
詹瑕雲喝道:“真是個麻煩的丫頭,你簡直是敬酒不喝喝罰酒,此刻莫再要怪我了!”說罷,足尖點地,衣袖向兩旁一拂,人竟也消失了。只一會,詹瑕雲已輕功度到白映霞身後。他手掌輕輕拍了下白映霞的背心,白映霞就一個倒栽蔥般從半空墜下。白映霞快摔在地上時,詹瑕雲早已到了,一手一託她的腰肢,足尖連點了幾點地,不見了。
第十二回 映霞之災(下)
白映霞醒來時,已在一個山腹之中。她掙扎地爬起,卻發現頭還是隱隱作痛。她環顧了一下四周,只見周圍只見石壁,自己躺在一張石床之上。旁邊還有一張石桌,桌上放著一隻玉壺、一隻玉杯和幾盤精美可口的小菜。白映霞緩步上前,拿起玉壺,鼻尖在壺口嗅了嗅,又放下去了。“這……這是酒!”白映霞疑惑道。“不錯,玉壺所盛便是竹葉青。”從一個陰暗的角落,走出來一人。白映霞瞪大了眼睛,道:“你!”那人微笑道:“我說過,你會被我帶到魔窟之中。”此人正是詹瑕雲。白映霞喝道:“你到底想幹甚!”詹瑕雲道:“只因你本不該留在這世上的,白棠她……居然放過了你!”白映霞道:“你說什麼!難道師父她……她與你們勾結?”詹瑕雲冷冷道:“白丫頭,話別說這麼難聽,什麼叫勾結?!我本也不想滅了白帝門,當初我只是透過白棠知道了你爹拘留了名門正派的弟子,似乎在策劃著什麼陰謀……我只想從他手中把那些人拿過來罷了。”白映霞喝道:“那你滅我一家算什麼意思!”詹瑕雲道:“這滅門一事你倒是怪不得我。”白映霞粉拳緊握,道:“不怪你難道怪我師父?!”詹瑕雲微微一笑道:“正是!”白映霞道:“你!”白映霞竟然被氣得沒話講。詹瑕雲緩緩道:“看你無法冷靜下來,我便讓你好好冷靜一下。”說罷,手一揚,白映霞就跌坐在地,神情有一絲恍惚,好似完全失了氣力一般。白映霞喘息道:“你……你……”詹瑕雲道:“我現在便將前因後果告訴你!”他頓了一頓,走到桌前,拿起了玉壺,倒了些許竹葉青在玉杯中,然後拿起玉杯一飲而盡。喝完一杯竹葉青,詹瑕雲緩緩道:“事情是這般的。她不知從何處知曉我這有一種武功,名為‘化石玄勁’。你可知,這‘化石玄勁’修練起來十分容易,而且聽說,此種內功心法是天山派的‘玄清功’和太行宮的‘明心訣’兩者內功心法的剋星。”詹瑕雲看了看白映霞,看她神情異樣,嘆了口氣,道:“我剛才萬萬沒想到,你元氣大損,現在被我這般折騰,必然難受的緊。”說罷,手在白映霞身上點了幾下,白映霞立馬感覺身子舒服極了。詹瑕雲道:“你好生聽我講完,因為適才我點住了你的紫宮。”他說的很隨意,似乎感覺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隻見白映霞羞紅了臉,怒視著他。他此般才意識到,說道:“適才唐突的很,我不曾想到……”轉念一想,道:“在下抱歉得很。”白映霞怒道:“你膽敢再亂摸我身子,否則我殺了你,不然我就咬舌自盡!”詹瑕雲道:“好,隨便你,我接著往下說了。”白映霞這次居然沒有還嘴,而是認真地聽他講吓去。詹瑕雲道:“大約已有月餘了,你姑姑白棠隻身來到我這。我瞧她敢隻身前來,便將她迎了進來。”詹瑕雲又倒了一杯竹葉青,緩緩小啜了幾口,續道:“她一上來便叫我交出‘化石玄勁’的武功秘笈,你想,雖然這功夫對我無用,但是要是白給你姑姑,我是斷然不會做的。”詹瑕雲頓了頓,道:“沒想到,你姑姑居然和我說了你爹拘留了一些名門正派的弟子一事。你姑姑說:‘詹教主素來只愛武功,但凡精妙武學,皆想拿來修煉修煉,是也不是?’我自然回答是了。你姑姑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