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雙眉聳動,道:“王爺,我等卻奉活佛法諭,非把此人押回去不可!”
呼王濃眉一揚,兩眼威稜外射:“大喇嘛,你拿本爵的信物不當回事?”
左邊老喇嘛道:“不敢,我等奉命行事,活佛還沒有見到王爺的信物。”
呼王道:“那麼,請幾位回去,把本爵的信物呈交活佛,看活佛怎麼決定後再來。”
左邊老喇嘛道:“我等都認為,該把此人先押回去,倘若活佛見了王爺的信物之後諭令放人,我等當把此人再送回來。”
呼王仰天大笑,聲震屋宇,威態懾人:“好、好、好,大喇嘛,敢對呼格倫如此這般,放眼當今,你是頭一個!人就在這兒,近在眼前,只要你敢動,儘可押走。”
在“蒙古”,大喇嘛的身分,地位僅次於活佛,高德之大喇嘛,片言隻字,雖王公不得反背。
但,這位王爺是呼格倫。
“蒙古”的頭一個,第一人。
不只“蒙古”人視他為神,天下都推崇,天下都尊仰。
“蒙古”的喇嘛,從上到下,不會不知道。
如今,正顯出了喇嘛在“蒙古”的高傲、霸道。
真說起來,這時呼王已經算客氣了,換是別的王公,人不但早帶走了,說不定王公都會跟去請罪。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換是別的王公,他也不敢橫裡伸手,把關山月截下來,要過來了。
關山月說了話:“王爺。”
呼王不讓他說,抬手攔住:“閣下,你在我這兒,你是我的貴客。”
這是說,一切有他。
本來嘛,人在呼王府,還用關山月自己出頭?
天大的事都不用!
關山月沒再說話。
左邊老喇嘛也沒再說話。
一時問,廳裡溢入靜寂之中。
只是,這靜寂不是寧靜,是凝重,是緊張。
好在,這靜寂只是一瞬問。
突然,呼王又說了話:“本爵一向敬重活佛,也一向尊崇大喇嘛,但我是呼格倫,不是別的王公,希望大喇嘛不要讓本爵忍無可忍!”
左邊老喇嘛說話了:“容我回去請示活佛!”
只是雙掌合什,沒有躬身,連欠個身都沒有,轉身要走。
他還是不敢動。
呼王沉喝,聲似霹靂:“站住!”
震天懾人。
左邊老喇嘛身軀一震停住,但沒有回過身。
呼王道:“大喇嘛,本爵是呼格倫,這裡是‘呼王府’。”
左邊老喇嘛回過了身,合什微一躬身,轉過身去又走了。
他還是乖乖的行了禮。
右邊老喇嘛合什躬身,跟著走了。
呼王往外喝道:“送兩位大喇嘛出府。”
外頭有人恭應一聲。
步履聲往外去了。
第 四 章 勝負得見
呼王轉過臉來笑了,沒事人似的:“這些喇嘛,霸道慣了。”
關山月道:“卻讓王爺給教訓了。”
呼王道:“我可不願慣他們。”
關山月道:“多謝王爺庇護。”
呼王目光一凝:“庇護?難不成閣下認為自己有錯?”
關山月道:“草民沒有錯。”
呼王道:“閣下既然沒有錯,那我這算什麼庇護?”
關山月道:“這總是草民的事。”
呼王道:“不,閣下的事已經了了,從閣下離開了‘敖漢旗’,這就是‘蒙古’人的事了,也就是我的事了。”
關山月還待再說。
呼王抬手攔住:“不說這個了,喇嘛們掃人興,今天不能去打獵了,咱們乾點別的。”
關山月還是說了話:“今天既不能去打獵了,草民就要把要稟知王爺的事稟告王爺。”
呼王道:“要告訴我了?”
關山月道:“正是。”
呼王道:“非急著說麼?”
關山月道:“王爺,不能不說了。”
呼王遲疑了一下,點頭:“好,那就說,咱們坐下說。”
他抬手讓坐。
兩人坐定,呼王的臉色有點凝重,道:“說吧!閣下。”
呼王的臉色為什麼會凝重?
關山月沉默了一下之後才道:“草民要稟知王爺的,是草民的來意。”
呼王道:“那幾個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