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要是關山月願意,事情成了真,又有什麼不好?
那四個當了真,大喜過望,怎麼不?會武的都嗜武,這樣的武學上哪兒找?能碰上是造化,錯過了再也碰不上了,何況是跟心裡已經佩服的人學?如雷般恭應,擁過來就要拜倒。
關山月忙攔住:“王爺只是這麼說說,四位別當真。”
那四個望呼王。
呼王說了話:“閣下,誰說我只是這麼說說?”
不是隻這麼說說。
那四個又要拜倒。
關山月忙又攔住,道:“王爺,草民不敢當。”
呼王道:“閣下有什麼不敢當的?”
關山月道:“草民這點武藝”
呼王道:“閣下這點武藝?那是閣下客氣,就算閣下真是這點武藝,總比他四個強得多吧?”
關山月要說話。
呼王道:“閣下不承認?不比他四個強得多,不出三招,還沒真顯露,就能讓他四個丟刀的丟刀,摔的摔,爬的爬,這還是手下留了情。
關山月還要說話。
呼王道:“閣下,我可是個練家子,算得上是個行家,別打算蒙我。”
他也客氣。
呼王他何止算得上個行家?
關山月終於有機會說話了:“不敢蒙王爺,草民只不過比他四個強一些……”
呼王卻又打斷了話:“還客氣,閣下別介意,過分客氣就透著假了,就算只是強一些,那也是強,夠了,足以當他四個的師父了。”
關山月道:“王爺這是讓草民誤他四位。”
呼王道:“明明不是,閣下自己清楚。”
關山月當然清楚,他換了理由:“他四位是王爺的護衛……”
呼王又打斷了話:“我的護衛怎麼了?我的護衛有什麼了不得的?我的護衛就不能拜師學藝了?這是誰說的?我要是學的不足,連我都得拜師學藝。”
關山月道:“王爺,草民一介……”
呼王還是打斷話:“我知道閣下要說什麼,好樣兒的都在民間,不找民間拜師學藝,找哪兒拜師學藝?”
呼王說的是實情。
呼王說的是理。
關山月只好再換理由:“王爺,草民在‘蒙古’待不了多久。”
這也是實情。
呼王道:“閣下在‘蒙古’待不了多久?”
關山月道:“是的。”
呼王道:“閣下在‘蒙古’就不能多待待?幹嘛這麼急著走?回到江湖去還有事?”
關山月一時想不出理由,只好借呼王的話說話:“是的,王爺,草民在江湖上還有事。”
呼王道:“我禮聘閣下當他四個的教習,行不行?這樣閣下是不是能多待些時日?”
看來他不是隻是說說,他是當真。
第 三 章 咫尺天涯
他就是不問關山月,到他“科爾沁旗”來,是來幹什麼的。
關山月道:“王爺。”
呼王這回抬手攔了話:“不對,閣下,我禮聘閣下當他四個的教習,對閣下來說,那不是敵,不是愛,反倒是屈辱,不行!”
關山月忙道:“王爺。”
呼王不聽關山月說話,也不讓關山月說話,道:“咱們改改,這樣,我要交閣下這個朋友,我堅留,我求閣下在我這兒多住些日子,行不行?”
關山月暗暗為之感動,道:“王爺太抬舉草民,叫草民怎麼敢當?”
呼王道:“我太抬閣下,閣下不敢當?閣下,您實在太客氣,我清楚,江湖上,武林中,像閣下這麼樣的人物,根本沒把像我這樣的放在眼裡,能交上閣下這樣的,蒙閣下不棄,那是我的造化。”
這,關山月就更不敢當了,他道:“王爺!”
呼王還是不聽關山月說話,不讓關山月說話,道:“當然,閣下要是不願意教,不願意留,那另當別論,是他四個沒這個造化,我不能、也不敢勉強。”
呼王厲害,這話扣人。
關山月沉默了一下,道:“王爺既有所命,草民不敢不遵,只是,草民有所請,萬請王爺俯允。”
呼王道:“只要是閣下說的,什麼事都好辦,說吧,閣下。”
關山月道:“草民不敢為師,他四位不必拜師,草民願意各跟他四位說兩招,請他四位得空多練。”
“說”兩招,而不是“教”兩招。
呼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