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花也要擰斷門牙。
雖然沒摔著,可是已經夠了。
先進來那“蒙古”壯漢站在那兒直髮愣。
怎麼不?他從來沒碰上這種事。
這是大姑娘上花轎,生平頭一遭。
呼王說了話:“關爺手下留了情了,還不快謝謝關爺!”
先進來那“蒙古”壯漢定過了神,忙轉過身,道:“關爺!”
呼王道:“謝謝關爺!”
先進來那“蒙古”壯漢沒謝關山月,卻道:“稟王爺,關爺出手太快,屬下還沒有學著。”
顯然,這是還不服。
呼王濃眉微動。
這是稍有不快,要攔。
關山月說了話:“王爺,草民願意出手慢一點。”
這是讓呼王不要攔。
呼王微一笑:“好吧!就再給你一次機會,看你的造化了。”
答應讓他這個護衛再試一次了。
先進來那“蒙古”壯漢這回不急了,也不搶快了,他轉臉望關山月,凝目望關山月,兩道銳利目光緊盯關山月。
似乎是在找關山月的破綻。
不知道他找到關山月的破綻沒有,轉眼工夫之後,他動了。
又一次跨步閃身,欺到關山月近前,雙掌並出,一抓關山月的咽喉,一抓關山月的腰。
“蒙古”的武術,就是近身搏擊,非碰著對手,抓著對手不可。
可別小看“蒙古”武術,碰上了“蒙古”高手,只要讓他的手沾了衣,就不容易脫身。
關山月這回沒躲,甚至沒動。
剎那問,兩隻有力的大手,一隻抓住了他的領口,一隻抓住了他腰間的衣裳,沉喝出聲,就要把關山月提起來摔。
可是他沒提動關山月。
關山月像一座山。
他哪裡提得動一座山?絲毫也動不了。
他不信邪,大喝聲中要再用力。
關山月說了話:“請小心,我要出手了。”
說話間,關山月一隻手已抓住了先進來那“蒙古”壯漢的腰帶,提氣凝力只一提,反把先進來那“蒙古”壯漢提了起來。
先進來那“蒙古”壯漢大喝聲中要再提關山月,掹覺得自己腰間一緊,雙腳就離了地,他為之一驚,也聽見有人驚呼,就在這時候,他覺得頭一昏,眼前一花,整個人已經飛了出去。
他正怕這下非摔個結實不可,怱又覺得讓人接住了。
忙定睛一看,接住他的竟是另三個,另三個一臉驚容,他忙掙脫下了地,還沒站穩,呼王的話聲傳入耳中:“關爺這回出手不快,你學著什麼了麼?”
先進來那“蒙古”壯漢低下了頭,沒說話。
他服了。
而且他明白,那位關爺兩次手下留情。
他只是不明白,那位關爺的力氣,怎麼會大過他去。
論個頭兒,不可能!
呼王又說了話:“接下來是誰要跟關爺學?”
另三個裡,左邊一個跨步上前。
呼王四個護衛裡,數他最黑,也一臉機靈相,他道:“王爺,是屬下。”
呼王看了他一眼:“頭一個已經學著了,看你這第二個能不能學著什麼了。”
這話,話裡有話。
一臉機靈相“蒙古”壯漢躬身應了一聲,轉望關山月,笑嘻嘻的:“關爺,頭一個學的是‘蒙古’擒拿,承您賜教,我不想學擒拿,我想學拳腳。”
關山月道:“我什麼都會一點,可都不精。”
前一句,是實情,是客氣。
後一句,也是客氣,可不是實情。
一臉機靈相“蒙古”壯漢仍然笑嘻嘻的沒多說,道:“我要出手了。”
也打了招呼。
關山月也沒有多說,道:“請!”
一臉機靈相“蒙古”壯漢飛身撲到,當胸就是一拳。
快,兇狠。
關山月敗了頭一個,他是親眼看著的,他臉上雖然一直笑嘻嘻的,心裡可不敢大意。
這頭一拳雖然快、猛、狠,可都是虛招,目的只是引關山月出手。
關山月出手了,側身躲這一舉,同時探掌抓腕脈。
一臉機靈相“蒙古”壯漢以為目的達到了,他還不錯,說了聲:“關爺請小心。”
就要變招。
他把希望放在這第二招上。
關山月也說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