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牛、趙趙、老頹、老孟、高偉寧便又聚上了,老牛圍了一個紅圍脖,老趙穿一件日本路邊小飯館老闆娘穿的怪套衫,這夫妻倆終日小肉搏不停,老牛用手伸到老趙的衣服裡掐她,老趙把老牛的腦袋扇得啪啪響,然後老趙就摟著老牛哼哼,剛見到的人一定會以為他們是變態,我總跟他們混在一起,習以為常了,但還是覺得他們變態。說起家庭糾紛,大家也是無奈,勸勸我忍忍就完了,我一向喜歡把一些奇聞逸事說給朋友聽,以此取樂,沒想到這一年講的卻是自己的,慚愧。
大家忽然說到一些以前跟我們混過又離去的姑娘,我說一般來講,都是缺什麼補什麼,難看的配好看的,老趙一聽慌忙說,“對,我們家老牛就太難看了”,她這麼一誇自己,激起了我們的反對,我們認為,論姿色,她也就和老牛半斤八兩。
然後大家一一歷數周圍一對對人的相貌,發現只有老孟過得最穩定,而他媳婦長得最難看,無情地驗證了“醜妻家中寶”這句老話的準確性。我回頭想自己,還真是,對我最好的姑娘是長得最差的那一個,而且,與她過的那段時間是我一生中最舒服的時候。我又想到與自己混過的一個個姑娘,真是混一個黃一個,這才發現自己與人相處的能力是差得可以,雖然這也在無形中鍛煉出我的另一個能力,就是不斷地混上新姑娘的能力,這能力在年輕時顯時頗為重要,現在我覺得一點用也沒有,我寧願與別人和平相處,不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