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問尤知味:“他給了你什麼好處?”
顧惜朝沒讓尤知味回答,便說:“我的義父是當今丞相,你想,我會給他多少好處?”
尤知味也笑道:“我侍候皇上進食,皇帝在飽食之餘,奴才說的幾句話,也許還聽得進去……我和顧公子,正是再好也沒有的搭檔。”
高雞血冷冷地道:“大娘,都是你不好你除了請我和赫連助拳之外,還請來了這廝……
除了狼狽為好,貪饞之外,啥也不會作!”
尤知味狠狠地望著高雞血,一巴掌就摑了過去,高雞血無法抵抗,登時給摑得嘴溢鮮血,兩顆牙齒也掉落下來,高雞血忒也骨頭極硬,把牙齒和血都吞到肚子裡,也不哼一聲。
息大娘怒道:“我們在這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這不關別人的事!”
尤知味獰笑道:“你不忍心看我傷他?”他的樣子本來並不難看,且還算得上清翟嚴肅,一旦獰笑起來,予人感覺卻十分邪惡,息大娘仍不理他。
尤知味惡意地笑道:“你不忍心我打他——我偏打他給你瞧瞧!”一拳揮去,高雞血苦於無法閃躲,“砰”地又被擊中臉門,鼻骨登時被擊碎,碎骨刺破錶面,一時間血流披臉。
息大娘怒叱:“你——王八蛋!”
尤知味揮拳又要打,禹全盛道:“不要臉!”
尤知味霍然回首,道:“你這小子也來多嘴!活不耐煩是不是?!”
禹全盛怒道:“有種就先解了我們身上的毒,咱們再來決一死戰,你這樣打人,算什麼——”
“我本來就是廚師,不是你們江湖上的勞什子英雄!”尤知味上前一步,雙手抓住禹全盛的頸骨,怒罵道:“你死到臨頭,還充什麼英雄?!老子就先拿你來開刀——”說著“喀喇”一聲,就扭斷了禹全盛的頸項。
可憐禹全盛無法聚力,不能抵抗,登時頸折身歿。
尤知味看來弱不禁風,手無縛雞之力,但殺人如砍瓜切菜,臉不改色。當下拍拍手掌,又問:“誰還敢不服?!”
忽聽一人竭力地放大聲音道:“好!”
尤知味霍然轉身,見是韋鴨毛在說話:“小盛子死得好!就可惜是死在江湖上一個敗類加不好種的手下,可恨啊可恨!不過你雖然死,也替武林中的好漢爭回一口氣,總不像一些豬狗不如的東西,盡是殺無力還手抵抗的人!”
尤知味笑眯眯的盯著他,道:“罵得好!果然不愧為高雞血的拜把子兄弟!”
他一步步走到韋鴨毛面前,眼睛在端詳他的脖子,彷彿那兒有一塊煮熟了的嫩肉,他巴不得一口吞下肚裡:“你想必知道話說得大多的人容易受人注意,但通常都會命不大長?”
戚少商忽道:“我們有的是命,就怕你不敢來取!”
尤知味斜剔一條眉毛,問道:“你想死?”
顧惜朝怕尤知味真的下手,他就沒法好好整治這個人,便插口道:“看來,要這個人死得太容易,只是便宜了他。”
尤知味點點頭道:“我把其他人都殺光,把大娘的身子也要了,才殺他,就像最好的菜餚,總要留到最後,才回味無窮。”
顧惜朝道:“便是。而今我們私下立了這個大功,義父自然高興,這一高興嘛,自然會有賞賜,這下子黃金麟他們可氣歪了鼻子,誰叫他們自以為了不起,敢跟咱們爭功!”
冷呼兒這下也插口道:“便是!那老駱駝也只顧在黃金麟面前巴結爭寵,好不要臉!”
他口裡罵的“老駱駝”,自然便是:“駱駝將軍”鮮于仇,他們之間在追殺戚少商等人的過程裡,勢力互相牽制,也漸分作兩派。
黃金麟是傅宗書安排在朝廷以外的心腹,他的官位不小,但主要還是替傅宗書監視京城以外的異動,尤其是江湖上武林中的風吹草動;為了鞏固自己的實力,黃金麟也拉攏能人異士,為他效力;鮮于仇、李福、李慧、高風亮都向他投靠。顧惜朝則份屬傅宗書的內親,他年紀雖輕,野心卻大,有意建功立威,替義父一統江湖,意圖先拿下武林江山再說;尤知味、冷呼兒、馮亂虎、霍亂步。宋亂水都是向他靠攏。不料因為志大才疏,還是事與願違,單數平逆黨“連雲寨”一事,便始終未能斬草除根,顧惜朝心中已大是不快。
他知道除黃金麟外,還有另外一股勢力——即是文張:這人升官極快,已位至欽差大臣,表面以傅丞相馬首是瞻,唯唯諾諾,其實是皇上私下遣出來的心腹密探,來牽制朝中權臣之勢力。
顧惜朝想自己千辛萬苦,混入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