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朝道:“他回來不是好了……是生了事故?”
霍亂步點頭。
顧惜朝臉色一沉,黃金鱗和他相覷一眼,心裡都想:千萬別給鐵手溜了”黃金鱗說了一個字:“傳!”
霍亂步道:“是。”快步行去。
劉獨峰好整以暇地道:“什麼事?”
黃金鱗忙道:“依劉大人之見,息大娘既是蛇鼠一窩,狼狽為好,我們是否應該這就攻打毀諾城呢?”
劉獨峰沉吟道:“毀諾城既不易攻,也不好打。”鮮于仇哼了一聲。
冷呼兒冷笑道:“劉捕頭是不想得罪毀諾城的人,講武林道義,守江湖規矩罷?”
冷呼兒這句話說得甚為刺耳,挑釁之意甚明,豈料劉獨峰直認不諱,道:“不錯,皇上下旨,要我捉拿叛賊戚少商,我也藉此順道查明李玄衣被殺一事,其他的武林中人,我既不管,也不想開罪。”
鮮于仇道:“劉捕頭既不想得罪人,可惜人家可把戚少商藏了起來,總不得您去登門求她放人罷?”
劉獨峰焉會聽不出鮮于仇話中的諷嘲之意?他哈哈一笑道:“別說我劉某人向不求人,就算求了,息大娘既然冒死救了戚少商,就不會讓他出來受綁……這總得有個解決的法子。”
冷呼兒道:“解決方式?很簡單。攻打毀諾城,殺個雞犬不留,揪出戚少商,就地正法,或交你押回京師,豈不一了百了?”
劉獨峰撫撫乾淨整潔的黑髯,道:“冷兄真是名將本色啊!”
這時馮亂虎、李福、李慧都已垂頭喪氣走了過來,一見劉獨峰和五名錦衣人,眼色都驚疑不定起來。
顧惜朝即問:“怎麼回事?”他見鐵手沒押回來,心中已知不妙。
馮亂虎道:“有人……劫囚車!”
顧惜朝長袖一揮,鐵青著臉色:“你們怎麼……都是酒囊飯袋!是誰幹的?!”
李福道:“是唐肯。”
高風亮一呆,道:“怎會是他?”目光望向勇成,勇成點點頭,但眼神也十分茫然,他“埋”了唐肯就走,接下去發生的事,他也並不清楚。
顧惜朝強抑怒氣,向高風亮道:“高局主,你局子裡倒是盡出些不得了的人材——”忽厲聲道:“就憑姓唐的那小子,你們也制他不住?”
李慧道:“要只是他,當然早就亂劍殺了,但就是還有李福道:“一個蒙面人……”
李慧接道:“在橋子裡……”
李福接著道:“有四個人抬橋子……”眼睛向劉獨峰那兒轉了轉。
李慧堅持道:“那是矇住了臉……”視線往劉獨峰身側五名手下瞄了瞄。
李福跟著說:“那橋子裡的蒙面人武功極高……”
李慧緊跟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