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摯無比。
忽然“錚”地一聲,秦晚晴的袖口掣出短劍,指著沈邊兒的咽喉。
沈邊兒嚇了一跳。
秦晚晴一雙亮而細的眼睛,顯得冷利無比:“不許你喜歡我。”
沈邊兒憤然道:“這算什麼?”
秦晚晴貼時平舉短劍,又跨近一步,劍尖已在沈邊兒頭上刺出了一點鮮紅的血。
“不許你喜歡我。”
“你可以不喜歡我;”沈邊兒冷笑道,“卻不可以下準別人喜歡你。”
“可是你不可以喜歡我。”秦晚晴劍尖在擅抖,竟掉下淚來。
沈邊兒看得心頭不忍,想了一想,終於恍悟似地道:“哦,原來你早有了意中人,我不知道,那我就……”
秦晚晴哭了起來,捂著臉嗚咽跺足道;“不是,才不是哩沈邊兒慌了手腳,上前一步,想勸慰秦晚睛,一不小心,給劍尖劃中,頸旁湧出血行,沈邊兒不禁“哎”了一聲。
秦晚晴哭著,本來以手掩目,但從指縫裡看見沈邊兒頸旁受了傷,心疼起來,用手指去觸了一觸,沈邊兒縮了一縮,秦晚晴問:“痛嗎?痛嗎?”
沈邊兒有些迷茫的看著秦晚晴,道:“不痛,不痛。”
秦晚晴突然柔靜的湊過臉去,輕吻沈邊兒頸部的傷處。
沈邊兒靜看秦晚晴俯下來那渾圓微賁的額,以及在額上的幾絡亂髮。
他心中生起強烈疼惜的感覺,想用手去撫平那幾絡髮絲。
秦晚晴停止了吮吸,悠悠地抬起了臉。
月光下,一對溫柔似水多情的眼。
微露的皓齒,尖巧的額。
微微的倦色,些許的草屑,更添楚楚可憐。
沈邊兒忍不住用手扶起她的秀額。
“你能不能只要我,而不要喜歡我?”秦晚晴用一種令人聽了都不忍心的哀求,這樣地問。
她的唇上還閃著血漬。
是沈邊兒身上的血。
沈邊兒搖首,發出一聲嘆息;“不能。”隨即大力的吻在她的唇上。
略帶腥鹹的血味,還有溼需柔滑的唇……令沈近兒忽然用力的擁緊了她。
他們第二度親吻在一起。
月色下,風和稻穗的世界。
他們緊緊的貼著,彷彿已化成月色,化成聲音,化成兩根互相廝磨的稻穗……
直至秦晚晴微弱地推開他,微弱地問:“你……要不要我?”
沈邊兒一面憐惜地太息,一面溫柔有力地道:“我要你,也要喜歡你,就算你殺了我,也不能阻止我要你,喜歡你。”
秦晚晴顫聲道:“這又何苦?”悽弱得就像一支無助的麥穗。
沈邊兒怕失去她似的摟緊了她:“為什麼不可以?”
秦晚晴幽幽一嘆,雙手攪住他的腰;忽然間睜開了星眸,感覺到他的強烈的衝動。
像灸熱鐵棒一般的熱烈和衝動。
秦晚晴又閉起了眼睛,像夢幻一樣的聲音,在沈邊兒耳畔響起:“我不是黃花閨女,如果你要我,你可以……”
沈邊兒反而放開了她,滿臉通紅。
秦晚晴幽怨的白了他一眼,在月光下,雙眸盈著淚光,她用手解開了衣衫。
沈邊兒是人。
他是男人。
而且是十分強壯、年輕的男人。
秦晚晴微弱的喘息,在稻穗廝磨聲裡,柔弱得令人心折。
悽清得足以融化沈邊兒的熱情。
陽光普照。
一遍稻穗如金。
秦晚晴正過去把一件一件的衣衫拾起,穿上,她幽怨的看著仍在恬睡的沈邊兒,嘴邊含了個似笑非笑的笑容。
然後她挽起了發,露出細長的頸,迎著朝陽伸了個懶腰,她細秀的頸,還有些毛髮,柔順的朝下坐著,經旭日一照,成了金色的柔絲,使她格外的明媚,像略鍍了一層輕金似的。
然後沈邊兒也醒來了。
他伸手一攬,發現不見了身旁的人。
他身旁的人,在他心目中,已是一生幸福之所寄。
他立即緊張了起來,幸好,秦晚晴就在他眼前,用一種像看淘氣孩子的眼神捎住他。
“看你。”秦晚晴嗔著說他,“像只髒豬。”
沈邊兒笑了,一個挺身就起來,笑道:“髒?昨晚你又不嫌……”
秦晚晴劈手給他一巴掌,沈邊兒嘻笑閃過,秦晚晴佯作生氣地道:“再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