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鱗的用意,一起走近,冷呼兒喘了鐵手一腳,揶揄道:
“你也有今天!”
鐵手悶哼一聲,在自有蓋世內力,但九大穴被封閉,便無發揮之能。黃金鱗笑向他道:
“看見沒有,不是我踢你,是冷將軍踹的。”
鮮于仇跟神一亮,道:“黃大人的意思是……?”
黃金鱗搖首笑道:“我沒有意思。打他殺他傷他辱他,都不是我的意思,我只是捉拿他而已;你知道,江湖上人,最講信義,而我黃某人,也最重言諾的了。”
冷呼兒登時明白了,笑道:“對,你只不過是擒他而已,至於要把他怎麼個整治法,就完全是我們的事了,你也無法阻止。”
黃金鱗故意嘆了一口氣道:“其實,我也阻止不了哇。”
鮮于仇冷冷地道:“當然,如此這般,你好人一人充當,咱們來做惡人了。”
黃金鱗道:“話也不是這樣說,你們要不傷他也可以,不過,押他返京可是長途漫漫,這個龍精虎猛的,留著總是禍患!”
冷呼兒嘿聲道:“還押他回京?在這兒把他乾淨乾淨,歸塵化灰便了!”說著,又迎著鐵手的臉門踢了腳。
鐵手硬受了這一腳,幾乎沒有暈死過去。
黃金鱗也不阻止,只說:“別壞了傅丞相的大計。”
鮮于仇目光一閃,道:“正要請教。”
“不敢。”黃金鱗壓低了聲音,道:“鐵手這次放走戚少商的事,正好可以冠之於勾結流寇,私通強盜,藉公狗私,殺傷官差的罪名,只要把他押回京城,交給傅丞相,就可以在皇上面前大大挫了諸葛一下,而且……”
他陰笑道:“四大名捕情同手足,鐵手被捕,無情、追命、冷血等一定設法營救,屆時,傅丞相只要請九幽神君佈下天羅地網,就可以一網打盡,不愁他飛上了天!這可是大功一件!”
鮮于頷首道:“如此說來,這廝的狗命,倒是活的比死的值錢。”
冷呼兒悻悻然道:“難道就任由他逍遙自在的回京麼?”
鮮于仇和黃金鱗聽了都笑了起來。黃金鱗忍俊道:“逍遙自在麼?倒不見得!給人紮成大花蟹一般,這一路跋涉,也沒什麼逍遙,還有什麼自在,何況……”故意住口不語。
鮮于仇會意,笑著接道:“我們至少也可以給鐵二爺嚐嚐甜頭。”
冷呼兒道:“如此最好”一拳擊落,打得鐵手牙齦盡是鮮血,又一腳踢去,拍拍二聲,左胸兩根肋骨齊斷,卻聽冷呼兒“哇”地一聲,撫足飛退。
鮮于仇登時戒備,黃金鱗間:“怎麼了?”
冷呼兒“哇哇”氣道:“這傢伙,嘿,用內力——”原來他吃鐵手貯存於體內的功力反擊,左足尾二趾竟被震斷。
黃金鱗這才明白過來。向鐵手嗜嗜地搖首道:“鐵捕頭,你這身內力修為,倒真是羨煞人了,可惜啊——”
冷呼兒奪過一張刀,一刀往鐵手頭上砍落,鮮于仇一手扣住,怒叱道:“傅丞相的大事,你忘了麼?”冷呼兒頓時不敢妄動。
鮮于仇身子一沉,連戳鐵手身上七處穴道,鐵手頓覺全身虛脫,有如蟲行蟻咬,萬蜂齊噬,十分痛苦,每根肌筋都搐抖起來,偏偏身子又不能移動分毫。
鮮于仇冷笑道,“滋味可好受?”
黃金鱗呵呵笑道:“這樣整也可把他整死了。”
鮮于仇道:“貓哭耗子假慈悲什麼!不過,劉獨峰如果查起,倒不好交待。”
黃金鱗笑道:“劉獨峰麼?他其實根本還沒來到。就算來了,咱們也可以把姓鐵的藏起來,當沒這回事,再說,劉捕神也是傅丞相派來的,他雖跟諸葛交好,但諒不致敢違抗傅丞相的命令。況且……李玄衣是他的至交,而他一直懷疑‘捕王’乃‘四大名捕’所殺,就衝著這點,這位養尊處優、身嬌肉貴的劉捕神也未必會管這樁閒事。”
鮮于仇哈哈笑道:“如此最好,如此最好!”
黃金鱗卻道:“不過,再這樣下去,姓鐵的可給你的‘六陽陰風手’弄得不大好了。”
“六陽陰風手”原是武林中一種極歹毒的武功,專用於迫供!傷殘對方身體元氣為主,鐵手重傷後遭這種惡毒手法鉗制,宛若在受千刀萬剮,痛苦不堪,饒是他內力精湛,一張臉色已紫脹如赭,全身顫搐,鮮于仇怕弄出人命,笑著拍開了禁制,又一掌按在鐵手心口上。
這一下只是拍中,憑鐵手內力,尚可抵禦得住,但鐵手苦於不能動彈,給他按著催勁,而正於血氣翻騰,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