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頭跟季潔悅說:“悅兒,我覺得我們院子裡的花,開得比老園的花還要好看許多。幸好祖母不在家,不知道這個氣人的訊息。”
季潔悅跟著打量花起來,她和季安寧一樣對美的事物很是欣賞。卻不是那種會珍惜得捧在手心裡的人。季安寧瞧著季潔悅面上漸漸平息下來的憤怒神情,她伸手扯一扯她。說:“我們去你祖母那裡陪她說話吧。”
季潔悅輕輕搖頭說:“祖母和二叔祖母在說話,晴姐姐說,祖母吩咐下來,她今天上午無空閒見我們。”季安寧輕輕的點了點頭,她一心想引開季潔悅的心思,便跟她商量著說:“那我們去看你姐姐吧?”
季潔悅還是搖頭說:“姐姐現在忙著做給夫家人禮物,我有心幫忙,她都不肯應承下來。”季安寧皺眉頭起來,季潔清還沒有嫁過去,就這般的重視夫家人。如果,萬一如果夫家的人,不是她心裡想象的那般寬和的人,她又將如何?
季安寧笑了起來,說:“走,清兒要親自做嫡親長輩的鞋子,我們就幫著去做一些別的針線活。”新嫁娘成親第二日要認親,而新娘送給夫家親人的禮物,則以新娘的心意來定,不過一般都是針線活府。新娘子一般會用帕子送禮物,用以應付那些來認親的族親們。
季安寧曾經擔心什麼針線活落在外人手裡,會牽扯到男女情事什麼的。在這個時代裡面,這些都是平常小事。有些人家生計艱難,女子們會做帕子放在店鋪裡寄賣。只要是女子的貼身衣物不外流出去,大家對男人手裡有女子做的帕子,只當是平常事情。
季家女子的月例不多,季安玉未曾定親前,就曾帶著她們一塊做帕子,拿到邵氏的嫁妝店鋪寄賣,得到的銀錢由大家平分。大人們知曉情況後,也是支援鼓勵態度。季安玉定下親事後,她沒有空閒忙活外面的事情,而季安寧她們也是一心幫著她趕做一些能幫著做的針線活。
季潔悅明顯的高興起來,她和季安寧一向是特別的親近,可是季潔清是她嫡親的姐姐,她心裡那可能不關心她。兩人來到季潔清的院子裡,她的房門開啟著,她正坐在窗子邊上做著針線活。
季潔清的神態裡面有一種靜諡幽蘭的美,她經身邊的丫頭觸碰提醒後,她抬頭望了過來,那臉上綻開小小花骨朵般的笑容。她站起來迎著她們進來,說:“我正想著祖母那裡有事,你們應該會來我這裡玩耍。”
季安寧的眼光觸到她做的鞋樣,那分明是一雙男人長輩的鞋底,她深吸一口氣,納鞋底是一樁極辛苦的活計。季潔悅此時上前抱住季潔情的胳膊說:“姐姐,後院鬧出來的事情,我和寧姑姑近來又不能出門去,你讓我們幫著你做一些活計吧。”
季安寧在一旁笑著點頭說:“清兒,我們此前幫你姑姑做過那些事情,你現在直接跟我們說,要我們幫著做什麼活計?我先申明,那鞋子的事情,我和悅兒是幫不了你的忙,可別的事情,我們兩人都能幫你做。”
季潔清莞爾而笑,說:“那你們先幫著做帕子香包吧。”季安寧瞅一眼季潔悅,果然見到她嘟嘴說:“我先前說要拉寧姑姑幫你一塊做,你又說用不著。”季潔清笑看季安寧的神色,說:“你和寧姑姑先前可以自在的出外,我這邊的事情,可以叫丫頭們幫著做。現在你們出不去了,自然是要請你們幫著做。”(未完待續。)
第二百六十八章 約束
後院平靜兩日之後,季老太爺和季寶花同時生病了,邵氏趕緊請大夫上門來診治,兩人病得都不輕,按大夫的原話來說,兩人都是心情鬱結不開引起來的病,心病尚需心藥治。季家人同時啞然起來,這對父女要的心藥,季家人是無法單方面的去滿足他們的要求。
季守業兄弟從來不會去壓制季老太爺的庶子女出頭,他們一直覺得越壓制越能磨礪人。而是放任下去,反而應該做什麼樣的人,還會是什麼樣的人,而且那人還對季家保留一些友善。他們對季寶花這樣的人,他們沒有伸手去阻道,已經算是他們兄弟為人厚道。
如今那對父女是要踩著季家所有的人去上位,他們如何容得下。大夫進了後院,後院湯藥味道濃郁,只是季家的人,為了避病氣,輕易不入後院的院子門。他們去給季老太爺請安,都是在院子門口外行禮。
季家老太爺的病情越更嚴重了起來,他是知道季老太太生病時,季家的人不分大小,是輪流搶著要去服侍人,無人提過要避病氣的事情。而現在輪到他的時候,竟然一個個尋藉口避開去,他的身邊只有一個自已還病著的季寶花在服侍著。
季老太爺心裡想不通,那病情越更纏綿嚴重起來。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