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了,他竟然毀了二叔的親事。”邵氏低語過後,她的眼裡閃過憐憫的神情。布氏瞧著她,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說:“或者說那家人其實是已經起了心思想要毀掉這一門親事。只是恰在這時候,你的祖父給了他們最合適的理由。
而且這個理由能讓他們的心裡面過意得去,又不用羞愧面對外人質疑的眼光。”邵氏稍稍一想,心裡也明白過來,那人家那時大約是受不住季老太爺荒唐行事,也不想有這樣的一個親家。恰巧季老太爺這時親手遞來的把柄,他們如何會不用,何況他們還裝樣子,來尋鄰人們問了話。
邵氏在心裡嘆息一聲後,說:“祖父這樣的行事,真是讓人對他無話可說。只是他累了祖母父親母親和兩位叔叔,我瞧著祖父直到現在,他都不曾後悔過。”布氏輕輕的笑了起來,說:“是啊,別說母親想不通他為何前後會有這般大的突變,就是我們也一樣的想不通啊。
你老祖父老祖母活著時,你祖父還象是一個正常人。不知是不是因為兩位老人家去後,他深受打擊悲傷的覺得生無可戀,人就變得不成樣子。”邵氏聽布氏的話,她一臉啞然神情瞧著她,她的話好讓人誤會。
布氏瞧著邵氏的神情,她再次嘲諷般的笑了起來,說:“我那時初嫁進來,那兩位老人家待兒孫是特別的慈愛,那時父親母親關係相當的親近。我覺得我就生活在福窩裡面。有正兒時候,你父親得了貴人賞識,有機會調往熟州來。
我的心裡是有些不太願意。只是不能攔著你父親的前程。現在想來慶幸你父親一向有主張,也慶幸他那時候已經不在老家,要不然以你祖父那時得罪人的手法,只怕連你父親的前程也會跟著毀了去。
唉,舊事不能提,我是到現在都想不通,你祖父為何會在短短的時間內變成另外一個人。”季老太爺前後不一致的變化。是布氏這一生都解不開的一個結。然而如季老太爺這般的情形,並不是什麼特別的例子,只是別人家把事實隱藏得深。而季家那時季老太爺要撐起門面,是無法隱起來。
布氏和邵氏在家裡言及舊事,兩人的心情都有些沉悶起來,只覺得那些與季老太爺有關的舊事。還是要深深的掩埋下去。要不然,只要提起來就讓人心裡不好受。婆媳兩人覺得心情不太舒暢,就結伴前往老園去。
季老太太現在是活出新的境界,她原本就是一個性情寬厚的人,經事之後,現在為人越更的開通起來。季家的大大小小都喜歡跟她去相處說話,只覺得和這位老人家處久之後,他們的心胸就會跟著一樣開闊起來。
而在此時熟州城裡最繁華的街道上。在街頭馬車停放處,季樹立一行人已經歡快的下了馬車。早在家裡面。大家已經說好了注意事項。季安寧是牽緊季樹梢的手,季潔悅也是牽緊著季和軒的手。
季安玉和季潔清也緊跟在他們的身邊,季樹立和季和適就跟在他們的身後。一行人,按照早說好的行程,先去繡紡針線鋪子,四個女子進了店裡面,季樹立四人候在店子外面。因為想著外面候著的人,四個女子很快的捧著必用東西又出了店鋪。
季安玉和季潔清兩人神情平靜,她們出來之後,直接把手裡的東西交給外面候著小廝。而季安寧和季潔悅兩人緊握著手裡的布包,還是經由季安玉提醒,兩人才依依不捨的把手裡交到小廝的手裡,還一再叮嚀一定要小心輕放。
一行人,接著的行程趕往熟州城裡有名的簡明書肆去。在季安寧的眼裡,這個書肆不算太大,就是兩層樓的書肆。可是季潔悅看著滿滿的書架,她的臉上露出那種狂喜的表情。而季樹梢和季和軒兩人那是完全一種癲狂的狀態,兩個小子直呼著撲到面前的書架上。
簡明書肆的掌櫃和店員安靜的候在原處,他們的眼裡有著深深的驕傲神情。他們瞧著季樹立和季和適伸手拉扯住那兩個衝動的小子,聽見那兩個小子說:“好多,好多的書。”季安玉和季潔清此時已往裡面走去,兩個大丫頭緊跟在她們的身邊。
季安寧和季潔悅跟著她們往裡面走了走,兩人看了看書架上的書,想著這一時又無法看完一本書,她們兩人很快的往外面退出來。季潔悅跟季安寧嘀咕說:“寧姑姑,你說樓上會放著什麼樣的珍貴書冊?”
季安寧一樣對樓上的書冊感興趣,她們瞧一眼帶著兩個小子的季樹立和季和適,兩人交換一下眼神,一齊走向前向櫃檯,她們瞪大眼睛望著那位書香氣質濃郁的中年男子。季安寧一臉尊重的神情開口問:“掌櫃,我想請問我們可以去樓上觀一觀嗎?”
掌櫃的瞧一瞧眼前兩位膽大的女子,他的臉上有著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