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他不愧是一位老江湖人,看出了公孫不滅不是一個聲色犬馬的執挎子弟,而是一個頗有教養的富家公子。但他竟然沒有任何跟隨人員和小斯,一個人隻身出外,顯然是家遭鉅變,他不由暗暗點頭。女兒的眼光不錯,沒有看錯人。不像兒子,眼睛裡看見的只有財物,而看不見人。他說:“公子,我們何不到廳上坐一會?那裡比房間寬敞、光亮得多,坐也舒服,還可觀賞江面上的景色。”
公孫不滅已知船家的來意,要想摸清楚自己是什麼樣的人。他感到推辭不得,便一揖說:“老伯有命,在下不敢不從,請!”
“公子,你別忘了,你是我們的僱主,老漢不過建議公子到廳上坐一下。公子有什麼吩咐,儘管吩咐我們好了,不用跟我們客氣。”
“不敢!在下多蒙老伯一家的關照,順搭在下去安慶一趟,心裡實在感激。”公孫不滅心裡說,但願你不殺我,我心裡便感激。
“公子客氣了,老漢搭公子去安慶,是看在銀子的份上,並不是照顧你。”
“老伯話雖這樣說,在下聽令千金說,就是在下不去,老伯也會去安慶一趟,並不看在這區區二十多兩的銀子份上;再說,在下吃的住的,也該付銀子才是。”
船家一笑:“老漢遇過不少僱主,也搭過不少的客人,從來沒遇上像公子這麼好心腸的僱主。好好,我們到廳裡坐下談話。”
“在下也想向老伯請教的。”
他們一塊來到前艙的大廳坐下,船家女笑盈盈地捧上茶水招待。公孫不滅心裡感激她為自己說話,慌忙站起,十分散重的說:“多謝姑娘,在下自己來好了。”
“哎!你可是我們的僱主啊!我們伺候你是應該的。”
“姑娘千萬別這樣說,這樣,就令在下坐立不安了。在下的生命安危,全賴老伯和姑娘的關照。”
船家女有些愕異:“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