屆時,不過一個小時間,秦霜七仍然在追尋著那個神秘的人。這個人就彷彿從人間蒸發一般,探尋不到他的一點蹤跡。
但秦霜七相信,只要那個人停下來,那時他將逃不出自己的鎖定,找出他,只是時間問題而已。而此時的他,腦海中幾乎全是李正玉可能遇險的情景,根本就不曾想過什麼所謂的家族大會了。
近一個小時已經過去,而驚宇家族這一面,青山劍宗的穆樂康憑藉自己修為的優勢,已經連續戰勝了三場,雖然這三場之中,皆是內家初階武者,但能夠連續勝利這麼多場,也足夠他在整個神壇之上大放光彩的了。
除了先前的趙賀只接到穆樂康的第八式青山劍法,後續幾個人幾乎沒有超過第五式,便折在了他的劍下。
不過,穆樂康卻秉持著自己的道心,並沒有對任何人造成毀滅性的傷害,這是原於出山時師傅的告誡。
這時,穆樂康將劍負於身後,獲得多場勝利,他臉上的得意之色已經不易言表了。
“還有人可出來應戰?”
場中短暫的一片寂靜,嘰嘰喳喳的聲音卻越來越嘈雜了。
青山劍宗這一面,雅蕊始終都是淡漠的表情,而小荷則是滿臉的興奮。應該說他們這一組,此刻正大放光彩。
但這時,驚宇鎮濤卻突然笑了起來,負著手,仰望著神壇之上的穆樂康。許久他道:“青山劍宗人才輩出,這下我倒也是見識了,這樣子驚宇家族不拿出幾手,我看這場武鬥大會也就就此而終了吧?”
聞言,穆樂康的臉色微微凝了凝,他等的,其實就是這一刻,他就是想要自己的能力,戰勝驚宇家族每個人,同時也向驚宇流芸證明自己,她們家族都只是泛泛之輩而已。
巨石之上,驚宇諸宸忽然露出一抹難得清閒的笑容,仰頭灌了一口酒,道:“真正的好戲才開場,不過這秦霜七為什麼還不來呢?依我看,他這次是要錯過嘍!”
驚宇流芸冷哼一聲,並沒有說什麼,但她的目光卻遠眺著西邊的天空,紫意幽幽的目光裡,多出一絲急切了。
難道他真的不能出現了嗎?
不,她絕不允許有這種情況發生,為了這一天,她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她怎麼可以讓秦霜七就這麼“逃脫”?
而神壇之上,入場的地方,忽然一道人影緩緩走進了人們的視線。
這名男子身材偏瘦,頂著炎炎烈日,他卻是一身黑色風衣,長長的黑色皮靴踩在地面上,“踏踏”的聲音的聲音給人一種敦實的感覺。但即使如此,讓人看來,他似乎並沒有因為自己這身衣服而有任何悶熱的感覺,卻倒有一種沉默的冷意。
這個人的氣場極為沉穩,但內斂到讓人看不出他實力的強弱,微微佝僂的身體,第一眼看去便有種弱不禁風的感覺。
“怎麼回事?”
雅蕊身旁,第三代長老低估了一聲。
“長老,有什麼不對勁的嗎?”雅蕊忍不住問道。
而這名長老只是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但這個人給我的一種感覺,看起來並不那麼簡單。”
說罷,他的目光便回到了神壇之上。
畢竟是年輕人,在這樣的平臺上,展示著自己的天賦,哪怕穆樂康表面上再冷靜,其實他的內心都已經得意開花了。
看著這名著裝有些怪異的瘦弱男子走上場,穆樂康並沒有用正臉看他,只是將長劍放於身下,劍尖斜指著地下,與他對視許久,忽然冷漠道:“你是誰?不自報姓名嗎?”
這名男子淡淡一笑,三角眼中不經意間閃過一抹兇厲之色。
“無名鼠輩而已,怎敢向英雄你自報家門?”
穆樂康一愣,他沒想到這個人一上來居然比自己還要高冷,低頭看了看他的皮靴,嗤笑一聲,道:“且,我不打沒名的人。”
這時,這名黑衣男子緩緩從懷中抽出了一把彎刀,刀口上的血槽有著暗紅色的血跡,看起來如同嗜血的幽靈一般。
男子抱了抱拳,淡漠道:“在下蕭楠,前來賜教。”
他的話音剛落下不久,一旁的鐘聲頓時被敲響了起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穆樂康的身上,他們都想知道,這個來自大門派青山劍宗的年輕才俊,與驚宇家族走出來的高手,孰強孰弱呢?很多人都在拭目以待。
“這裡註定是我的舞臺,至少沒把驚宇流芸打出來,我依然如此。”
穆樂康話音一落,身形陡然間便向蕭楠掠去,一開場,他便直接拋掉了青山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