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三王爺。”
果然,又是那個惡魔!原來,他始終不肯放過她,是不是,他早已經識破了她的身份,卻始終不露聲色,目的就是要在她毫不防備的情況下,讓她受盡無盡的侮辱。
“黑子,不會解褲子就閃開,讓我來解。”一個粗獷聲音。
“為什麼不讓我先來?”另一個噁心的聲音。
“哈哈,那,我們三個就一起上!”第三個聲音。
淫…邪、放/蕩的聲音震顫耳膜,而,她聽在耳中,怎覺這樣模糊?淚已決堤而下,只是,她竟不發出一點聲音,驀地,她感覺到,一隻大手已經扯開了她的繫帶,虎狼般,拽住她的褲子就向下扯。
這一刻,羞辱感如烈火般灼痛全身,她用盡全身力氣,猛的抬頭,重重撞在男人的胸口上。
“砰!”她眼前一陣昏花,而,男人痛苦的捂著胸口,醜陋的臉,憤恨的扭曲。
什麼也顧不得了,寧初婉不顧眼前的昏花,打一個滾,倉猝站起來,在另外兩個男人反應過來之前,向瀑布的方向跑去。
“嗤、嗤、嗤……”她竟跑入一片漫至大腿的密集荊棘叢中,毒針穿透單薄的褲子,劃破每一寸肌膚,從未經歷過的揪心疼痛,令她手腳都顫抖,也令她一次又一次的皺緊眉頭。
然,她竟沒有停下來,毅然闖過那片荊棘,站在了斷崖邊。褲子早已破爛不堪,斑斑點點的血跡,嫣紅整條褲子,她,雙手被反綁在身後,下巴、手臂流出的鮮血,點點低落在腳下的荒草上。
夕陽斜照,將這片荒野蒙上一層暖色。清風吹過,夾著好聞的山野氣息,一切,這般美好,卻這般蕭瑟。
寧初婉漠然看著站在荊棘外的三個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慘淡的嘲諷。
身後,就是斷崖,一條瀑布激流而下,連落水聲都聽不到,斷崖之深,可見一斑。
前面,是三頭虎狼般的男人。
難道,一切,就這樣結束了嗎?
媽媽、爸爸,你們還好嗎?哥哥,你在哪裡?子言,找到你心愛的女人了嗎?希望你們,好好的活。
爸爸、娘、哥哥、子言,對不起!
淚又湧下,原來,她此生還有這樣多的遺憾。
而,那三個噁心的男人邊咒罵著邊用樹枝挑開荊棘向她愈加逼近。
她心念沉澱,絕望的閉起眼睛,流下最後兩滴淚。身子向後一仰,如蝶般向無盡的深淵墜落下去。
江遠洌!若有來世,我希望,永遠不再與你遇見!若上天垂憐,讓我今生不死,你給我的痛苦,我也會讓你全部償還!
……
男人望著斷崖,發一會兒呆,對那兩人一擺手,“我們走。”
“老大,這輛馬車怎麼處理,燒掉嗎?”
“反正是搶來的,殺了馬,燒了車,別留下線索。”
三人走到馬車前,早有人取出匕首,刺入馬頸中,馬掙扎嘶叫著,倒在地上,另一人取出早已準備在身上的火摺子,點燃了車簾,一會兒工夫,馬車便熊熊燃燒起來。
……
城外,一條安靜的小河旁,一臉麻子的男人對頭戴草帽,背對著他的纖弱身影說,“你要殺的女人已經死了,剩下的五千兩,什麼時候給我們?”
“確認她死後,我會派人給你們送來。別忘了,你們保證過不會被官府查到,也不會讓別人知道,我才會出這麼高的價錢。”女人動聽的聲音傳來。
“我們做事,請放心。三天之內,我要見到銀子,王妃,合作愉快。”
……
書房的燈燭還燃,江遠洌手拿摺扇,站在窗前,渙散的目光,沒有焦點。
心,驟然一陣急跳,旋即,就是一陣難言的痛楚,他皺緊了眉,卻倏然有一陣傷感襲來,濃在眼中,怎麼也化不開。
好奇怪的感覺,究竟是怎麼了?
“咳咳咳……咳咳……”突然感到一陣極寒在肺中蔓延,他的手,猛然一抖,竟捏不住那摺扇。終於無法再等,他吹響了口哨,然後,寫好一張字條,“幻影,找到了嗎?”得知她被綁架的訊息後,他立馬就派這個他最信任的手下去追查。
片刻後,一隻信鴿便落在窗前,他將字條綁在信鴿腿上,放飛出去,呆呆站著,竟覺時間這般漫長。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那隻信鴿飛了回來,上面,是幻影的字跡。
“王爺,屬下手下的人已經全部出動,只是,在這麼大的地方,追蹤一輛馬車,恐怕需要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