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穆雨晴嗎?”
“是啊,是啊,聽說,她曾經用下三濫的手段害過寧王妃啊!”
“一定是被王爺休掉了,嫉妒人家吧。”
“誰知道呢,王爺沒有追究這件事,還是念在和她的夫妻情誼的吧。”
“和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有什麼情誼可言。”
……
一道道眼光逼向穆雨晴,鄙視、痛恨、嘲笑,令她頓失呆在原地。
“呸!”一人啐了一聲,撿起一塊石塊向穆雨晴丟過去。
緊接著,更多的人開始低頭撿石塊,要丟她。
這是,人群中突然有人大聲喊道,“雨晴,快跑啊。”喊聲中,一個人衝出人群,拉著穆雨晴快步跑遠了。
“那個人不是蕭辰,蕭大公子嗎?”人群中立刻有人認出來。
“是啊,他和王爺可是好朋友啊,怎麼沒有喝王爺的喜酒,卻跟那個爛女人在一起了?”
一時間,群眾譁然。
……
灌了沉香的粗紅蠟燭,照出滿屋喜色。
寧初婉坐在床榻上,一身紅衣,蓋頭蒙面。
房門開啟了,他輕步走進來,輕輕為她揭去蓋頭,緩緩坐在他身邊,柔聲在她耳邊低語,“婉兒,這一生,你休想在離開我了。”
“你也休想再趕走我。”寧初婉愜意的笑笑,抬眸間,他已勾起她下巴,溫柔啄上她櫻桃紅唇。
這就是命吧,你一生,我一世,因恨而始,因愛而終,仇恨不可以永恆,愛,卻是可以天長地久的。
……
夜深了,王府中,卻依舊很熱鬧。
悠揚的笛聲,忽然,飄滿了王府的天空。清韻舒緩,柔婉飄揚,又是誰的牽絆,始終如一?
這一刻,王府中所有人都平靜了下來,彷彿被一種千年不變的真情所感動。
婚房中,寧初婉枕在江遠洌的臂彎上,還未入睡,就聽到那熟悉的旋律,她的心頭,倏然流淌過一陣愧疚。
翎楓,祝福你,祝福你……
王府,最高的那座閣樓頂上,葉翎楓緩緩放下了玉笛。靜靜看了一陣清澈的星空,終於緩緩的站起來,仰頭對著那輪明月長吼一聲,然後,化作一道無暇的白影,劃過了這片熱鬧的天空。
初婉,只要你幸福就好,我會常來看你。
……
一個身穿黑衣,頭戴草帽的男子靜靜的站在王府外,月光映出他瘦長的身影,很是孤單。
他就是謝子言,他早在一月前就回到了浩遠國,但,一直隱居世外,生怕被人認出。寧初婉和江遠洌的事,他聽說了,白日裡,他躲在暗處,那些熱鬧,他也多少沾染了一些。
江遠洌抱她下花轎的一瞬,他看到了江遠洌的笑,發自內心的那種,他知道,江遠洌對她是真心的。而,寧初婉蒙著蓋頭,他雖然看不到她的臉,卻能感覺到,她的喜悅。
初婉,你總算得到你的幸福了,這樣,就好,就好。還記得我嗎?這個,守護了你三年,愛了你三年的男人。
……
尾聲
六年後,寧初婉和江遠洌已經是三個孩子的父母,二龍一鳳,各個古靈精怪,可愛無比,夫妻間的恩愛,世人看在眼裡,羨煞了多少人。
不知何時開始,王府中住進了一個奇怪的人,王府的人都說那個人是江遠洌和寧初婉的朋友,但,沒有人知道他是誰。他很少出王府,偶爾出去,也戴著草帽,遮住臉。
據見過他的人說,他長得很像六年前死去的謝子言,但,也只是傳言罷了,皇帝六年前就昭告過天下,謝子言已經死了,這,沒有人懷疑。
反正,這個神秘的人,在王府中成了家,他娶了一個王爺身邊一個叫蝴蝶的屬下,聽說,他們很恩愛,還經常和江遠洌夫婦一起喝茶賞景,大概,以後,他們都會住在王府中了。
每年秋分,王府中總會響起一首好聽的笛曲,笛曲來自王府的上空,他們說,是王妃的守護神在為王妃吹奏,因為,每當王妃聽到那首笛曲就會在閨房中拿出一支玉笛和一把寶劍,默默流淚。
王府中人自發組織了起來,每年秋分的夜晚,都會聚集在府院的空地,設下酒茶,迎接那位守護神的到來。
那首笛曲,從此也在人家流傳,人們把這支笛曲叫做《千年相望》。
番外:葉翎楓
每年那一天的深夜,我都會去王府清風閣閣頂,吹奏那支曲子。
我是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