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對蕭清羽充滿了感激。
回蕭府的路上,顧潤雪一再對蕭清羽表示感謝,蕭清羽笑道,“四嫂,你這感謝的話已經說了很多遍了。如果你真的想感謝我,不如幫我個小忙,如何?”
顧潤雪輕笑著說,“我倒是想幫三弟你,就怕我人微力薄,幫不上你什麼忙。”
蕭清羽道,“也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四嫂要是不介意,就幫我選本書吧!”
顧潤雪笑道,“原來三弟是要買這個,也不是什麼難事。”
蕭清羽抬頭,正好見前面一家書店,遂抬手示意身後的馬車隊停止,笑著對顧潤雪道,“那就有勞四嫂了。”
兩人一同走進店裡。
顧潤雪始終以為這書蕭清羽是買了自己看的,遂挑選的極為用心。
蕭清羽倒是一臉的無所謂,不過是四下隨意看看,只管將挑書的事一併交給顧潤雪。
不一會兒,顧潤雪挑了本詩集走過來遞給蕭清羽,“三弟你瞧瞧,這個可好?”
蕭清羽接過書看了一眼,笑道,“這個很好,多謝四嫂。”
喚阿列過來付了錢,蕭清羽等顧潤雪先出書店後半晌,才跟著走出書店上馬車。
而事情也就這般湊巧。就在蕭清羽和顧潤雪兩人走出書店的時候,被路過的蕭鴻羽看見。
蕭鴻羽本就不喜顧潤雪總是去找蕭清羽,如今竟見他二人一同從書店出來,心中怒火中燒。本想就這樣衝上前去揪住蕭清羽和顧潤雪質問,但身邊小廝勸道,“大少爺,這事還是回家處理的好。要是在外面鬧出什麼事被老爺知道了,三少爺是不會有什麼,到時挨訓的還不是大少爺您嗎?”
蕭鴻羽啐著他道,“放屁!憑什麼三弟跟我小妾糾纏不休,爹反而來訓我不訓三弟?”
嘴裡這麼說,心裡卻還是憋住了怒火強忍回家——只因他心知小廝言之有理,爹的感情天平一向傾向於蕭清羽。
等回了蕭府,蕭鴻羽先回房將顧潤雪一頓好訓,說了她不知廉恥等語,只把顧潤雪訓得抬不起頭來。少時,又去到瑞珠的房中告狀,說蕭清羽跟著他的小妾一同從書店出來,兩人說說笑笑,舉止怎麼親密等等,瑞珠略一沉吟,道,“清羽是個懂禮數的,怎麼會跟嫂子這般?你可是親眼所言?要是說了虛話,你爹知道你這樣造弟弟的謠,可是要訓你的。”
蕭鴻羽被瑞珠一語問到無聲。又不敢回答是親眼所見,只得沉默不語——畢竟這造謠之事可大可小,傳出去,還不是他蕭家臉上過不去。
瑞珠一看他神情,就知道自己一語中的,便道,“這事清羽早前來問過我,他原也不敢去來著,是我同意的。你自己一早就答應了潤雪,怎麼現在又反悔不跟她回去了?要是讓那邊的看見了,還當她在我家受了什麼委屈似的,回個孃家夫家也沒個人作陪。”
一席話說到了點子上,蕭鴻羽也啞口無言。
但蕭鴻羽並不覺這就是他的錯了。
小妾是他的,他愛怎麼就怎麼,關蕭清羽什麼事?爹孃到底還是偏疼清羽,什麼都寶貝著他,他這個大少爺在家裡一點兒威信也沒有。
蕭鴻羽越想越氣,怎麼都覺得這就是蕭清羽的錯,一口氣生生卡在喉間無法嚥下。
這日,蕭鴻羽獨自一人跑到酒樓喝悶酒,和幾個同來喝酒的客人一言不合打了起來,被對方几個人揍得鼻青臉腫,幸好方少陵和武志強經過幫忙解圍,才免去了他變成豬頭的悲劇。
蕭鴻羽本就一肚子的氣無處宣洩,加上多喝了幾杯酒,仗著一股酒意上來,竟和方少陵坐到一處喝酒談心,將心中苦悶全部說給他聽。
方少陵心中暗自好笑,嘴上卻極為認真問道,“照你這麼說,蕭老爺和夫人都很疼愛蕭清羽了?”
蕭鴻羽幾壺黃酒下肚,大手一揮,滿帶不屑和嫉妒道,“何止是疼愛,簡直是偏心到了眼裡只有他這麼一個兒子。難道這個家不是一直都由我在打理嗎?他蕭清羽每天不過是寫詩作畫,根本就沒為家裡出力,爹孃居然還這麼寵著他。”
方少陵眼底飛快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光點,伸手攔下已有大半醉意的蕭鴻羽手中酒壺,“我雖然不是你們蕭家的人,但聽你這麼一說,也為蕭大少爺你很抱不平啊!”
蕭鴻羽打了個酒嗝,模模糊糊問道,“是不是,就連方少爺你也這麼說……”
方少陵放下酒壺,笑道,“我方少陵最欣賞的,就是像蕭大少爺你這樣爽快性格的人。今天和你一見如故,就是想個辦法幫幫你,又有何妨?”
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