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端起一杯抿上一口,似真是十分清香,那分明的稜角也緩和了少許。
回頭一瞧,卻見那女子並未動作,男子挑了挑眉,問道:“師妹不品一口?”
“不必。”女子輕靈的聲音傳到陳默耳裡,雖是婉拒,卻令他感覺到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意。
男子不以為忤,只是又嚐了一口,念念道:“是了,此茶雖有木蘊,靈氣卻稀薄不堪,不飲也好。”
“若此番師妹順利取得那一物,可還得請愚兄多飲這幾杯金楠茶才是。”
陳默坐在角落,只能見到那背影綽約,又是一襲素白長裙,淨得有些扎眼,無釵無簪,半倚竹牆,黑髮幾垂於地。
她的腰間同樣一枚玉牌,上書“空桑”,卻無分堂之名,這令陳默有些奇怪,自問從未見過這樣奇怪的腰牌。
“若無他事,我便離去了。”女子的聲音仍然十分動聽,但話裡的意思卻並無一點客氣。
說話間,她便輕輕站起,將那柄素白長劍握於手中,轉身離去。
陳默也是此時,便才第一次瞧見這女子的面龐。
她的肌膚如衣衫般白徹、乾淨,眼耳口鼻這五官單提一樣出來看,也就是精緻動人而已,稱不上更多,但合在一起,卻透著一股盎然寧靜之氣,就如一株雪中傲蘭,只能遠遠觀望,怕一靠近就摧毀了這別樣的幽靜。
讓陳默最注意的,是女子眉心那三撇火紅花紋,如同用的是燕京錦緞,繡絲而成。當視線聚集在此處時,那道靈植感應便更盛起來,前所未有,好似這如蘭葉的紅紋,便是一株靈植。
女子步伐似慢實快,並未留意角落的陳默,很快消失在二樓裡。露臺上那男子此時才恍若如夢初醒,臉上流露出一絲悔意,連忙追上。
陳默靜靜坐在原地,品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