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自問是一個有著底線,心底深處藏著善念之人,那他同樣相信世間也總有和他相同之人,至少村中的鄉親們沒有一個薄涼惡人。
想起故土鄉親,陳默的心熱了一些,嘴角竟莫名掛起了一絲笑意,即便此時傷重狼狽,那故土的一切就如他心中的支撐,讓他在蹣跚行走之間竟然多了一些從容淡然的氣度。
彷彿周圍的一切根本與他無關,他的腳下只是他的路,他只需要從容的走完他的路。
漸漸的,周圍的議論聲小了下來,或許是陳默不甚在意的態度讓那些人覺得無趣,亦或許是一個傷重的小修者實在不值得過多談論,總之再無人注意陳默。
山巔,風過。
可即便是風,在這火窟洞的周圍也是陣陣讓人難以忍受的熱風。
一道白色身影此刻就佇立在山巔一塊最高的紅色岩石上,若有所思的望著山下不遠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風揚起她的衣衫裙角,更顯她風姿卓越,看得她身後的男子情不自禁的吞了一口唾沫,呆立了半晌,才有些愣愣的開口說道:“師妹,按照我的經驗,今晨火窟洞定然有一次爆發,我們還是先行離去,等到火窟洞爆發之後,再去尋那關鍵的火晶吧。”
女子並沒有理會男子的話,反而是繼續盯著山下不遠處,睫毛扇動,時而皺眉,時而好奇,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女子這番表現,引得男子也不由得好奇,忍不住朝著她所望之處看了一眼,紛紛雜雜全是些低階的練氣修者,實在沒有什麼好在意的地方,何以會引得平日裡清冷孤高的師妹如此注意?
男子想不透其中因由,也懶得再想,只能咳嗽了一聲,把剛才的話再重複了一次。
這一次,女子總算有了一些反應,沉默了片刻後才輕聲的說道:“師兄好意我知曉,只不過酉時我進入火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