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孩子不懂得珍惜你,能怪誰?像你這麼好的女孩,讓我們無法自私,所以就算我們再不捨,還是樂意見你另尋歸宿。”
“爸爸……”才想到離別,童羽嫻已捨不得地哭了。
“好孩子,快別哭了!”
杜振毓笑著安慰她,不經意仰頭看見天際飛過一架班機,突然有感而發。“仰恩在美國,不知道過得如何?你婆婆想念仰恩,想得都快病了!”
仔細一想,他也三年沒見到這個兒子了!
仰恩剛到美國之初,他們還不時能聽到從美國傳回來的訊息,雖然都是些風花雪月的風流韻事,或是他飆車尋找刺激的新聞,但那至少讓他們知道他是安好的。
只是最近——有關他的訊息愈來愈少,只隱約聽到他和當初帶出國的交際花分手,而那交際花又巴上美國當地的富豪……
唉!其實他也不必窮操心,因為就算沒有兒子的訊息,從每個月寄來的帳單金額,還是有增無減看來,那表示兒子不但安然無恙的活著,而且還有充沛的體力繼續消耗他的積蓄。
他阿Q地自我解嘲:有報平安的帳單,總比沒有的好!
杜振毓臉上的失落,令童羽嫻相當不忍,一股怒氣不由得從心中竄起。
這杜仰恩實在太過分了!
就算有天大的不滿,他們畢竟是親父子呀!親骨肉之間,能有多深的仇恨?他竟然將自己的親生父親視如寇礙,不但棄之不顧,三年來不聞不問,更惡劣的是,他還拿著父親的積蓄,恣意在外揮霍,卻連通問候的電話都吝於給予。
他可知道,她多渴望和自己的父親說一句話,卻永遠也不可能實現了,而他父母健在,卻不知道珍惜,這種情形實在令她生氣。
她立即轉頭望著杜振毓,堅定地說:“爸爸,您別擔心,我會想辦法讓仰恩回來的!”
“讓仰恩回來?你打算怎麼做?”杜振毓驚訝地問。
若真有辦法讓兒子乖乖回來,他就不必日夜思念,妻子也不會憂勞成疾了。
“我先賣個關子,到時候您就知道了!”童羽嫻頑皮地一笑。
“爸,我先走一步,等會兒公司見!”
“等等!羽嫻——”杜振毓錯愕地愣了好半晌,再想喊住她的時候,她已經跑遠了。
這孩子!他疼愛地搖頭。
多虧有她經常回家陪他們兩老吃飯、聊天解悶,否則愛子出走的日子,一定更加難熬。
該死!老頭子到底在搞什麼鬼?
杜仰恩提著一隻簡單的旅行袋,怒氣衝衝地返回國門,一出關,在候車處攔了一部計程車,便直奔臺北。
在計程車上,他心中的怒氣還難以乎息,不斷用中文夾雜英文連聲詛咒,只因他意外聽到訊息,父親杜振毓竟然打算續絃再娶——可是物件並不是他的母親,而是一名年輕貌美的女子。
他聽了簡直火冒三丈,心中的憤恨再添一筆,於是立即搭乘最快的一架班機,飛回臺灣質問父親。
計程車開到市區,立即按照杜仰恩給的地址,開到杜氏企業大樓前。
“剩下的錢當作小費,不必找了!”
杜仰恩拋下一張千元大鈔給司機,然後走向杜氏企業的大門。
他走進寬闊的接待大廳,筆直走向服務檯。
“我要見杜振毓!他的辦公室在幾樓?”他傲慢地問。
服務檯的小姐,先是被他英俊非凡的相貌迷得七葷八素,不過後來發現他滿臉怒氣,也未穿著西裝,不像前來洽公的人,於是遲疑地問:“您要找董事長?請問您是哪位?有預約嗎?如果沒有預約的話,是沒辦法見他的。”
“怎麼?要有天大的來頭才能見他,市民小卒他不見?我是他的兒子,請問他見是不見?”杜仰恩憤恨地從皮夾裡,掏出他最不喜歡使用的身份證,翻到背面,指著父親那欄讓她們看個清楚。
“啊!是真的!”服務檯小姐看見身份證上,父親那欄清清楚楚寫著董事長的名字,這下不敢再阻攔,立即指示道:“請到最左邊那臺董事長專用的電梯,您搭那臺電梯,按下最高的樓層二十樓,出了電梯很快就能找到董事長辦公室。”
“謝了!”杜仰恩收回身份證,大步走進電梯,按下二十樓的按鍵,接著就不耐地等待電梯到達頂樓。
當!電梯到達二十樓,杜仰恩一出電梯,看見一名女職員正好路過,立即抓住她粗聲問:“董事長辦公室在哪裡?”
“啊?!”女職員和服務檯的小姐反應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