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遵命。”他鄭重的說道。
方蕁搖搖頭，也不說他了，繼續道：“我知道它是寶貝，但是我用不到。你收起來吧，這是師叔給你的，他自然有他的意思。”
楚楊汗了一下，聽不出她話裡說的是他，而不是她，道：“你怎麼知道不是。她交給我這東西，就是為了……”
他心裡一驚，連忙剎住車。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不過他又有些迷惑了，紫荊吩咐他的事對於現在的兩人來說還真是有點障礙。他怕方蕁聽了之後直接就不理他了。
那麼現在的一切就全化為烏有了。他可以肯定一點，方蕁真要是生氣了，有一萬個可能，她以後不會見他。萬一他要是不能讓她成仙，那他就完蛋了，他完蛋了，方蕁也好不了。
但他怕就怕方蕁氣惱很了，不顧這些了。女人的偏執有時候是比較可怕的，當然了，他也是一樣。可問題現在是方蕁可能偏執。
“你說。”
方蕁一抬頭，眼裡有些變化，練習這不大半個時辰內發生的一切，她心裡有些想法。
“這臭小子看來真是有目的的。不過現在生米都做成了熟飯。且先聽聽他到底說什麼話。”
這是她的想法。
“沒有。”楚楊心知不能說。
方蕁冷笑了一聲，道：“你說不說？”
楚楊搖搖頭。
“那你就是承認有事情了？”方蕁又冷笑。
楚楊一拍腦袋，暗叫一聲傻蛋，中計了，苦著一張臉道：“你好陰險。”
方蕁哼了一聲，心中卻是暗笑，看他吃癟的模樣讓她心裡舒服，表面上不動聲色，道：“那你說出來。”
“不行。”楚楊死命的搖頭。
方蕁後退一步，道：“你說出來，我不生氣。現在木已成舟，我只是不想讓我們之間有欺騙。”
她平靜的說道。
楚楊眼裡閃閃光，道：“真的？”
忽然又有點氣餒，萬一她騙他呢，遂低下了頭。
方蕁如何看不出來，就道：“你只要完完整整的說出來，我真的不生氣。現在我們已經是道侶，這在凡人間，就是夫妻。而且我們也不可能反悔。你我現在同心同命，難道你真要對我隱瞞？”
眼裡閃過一些黯然。
這又被楚楊看到了，他頭大不已，捏了捏眉頭，忐忑的問道：“我要是說了，你真不生氣？”
“不生氣。”方蕁說道，感覺上像是逗小孩子，這讓她想到了這些年來她的那些個弟子，那些人也都有小的時候，那時候也需要她這樣逗他們。
楚楊又確定了幾次，怕她不耐煩，才道：“念珠說起來也是對付你的。”
說完這句話，見方蕁臉上眼裡還算是平靜。
“繼續說。”她說道。
楚楊也不知道她如何，心裡就想著反正兩人現在生米成了熟飯，只要不讓她離開就沒有大問題。自我安慰了一番之後，他道：“我來這裡找你，其實是師叔的意思。她讓我……”
想要說降服，這是紫荊的原話，但是現在他絕對不能這麼說，想了一下，他道：“她讓我跟你結成道侶。讓你跟隨我。”
看了一眼方蕁，連忙又道：“你別誤會啊，這雖然是她的意思，但是我對你真是很喜歡，清涼山就那……”
說了一會，見方蕁瞪著他，他口氣就軟了下來。
“還有嗎？”方蕁聲音響起來，平靜的嚇人。
“還有還有，師叔跟你師尊有矛盾。所以才會出此下策，來讓我跟你……以達到氣到你師尊的目的。”他說了出來，這麼一來，始末也就全盤托出了。
看向方蕁的時候，見她臉色慢慢的陰沉了下來，慌忙道：“方蕁，你說過不生氣。”
他汗顏的很，不過也明白，這個問題遲早要說，正如方蕁說的，難道他要欺瞞她？那顯然是不行的。人心日久見，這東西瞞不了。所以兩人的相處必須真誠。
而且現在兩人關係初立，趁現在說出來，就算她生氣，那也就生氣了，還能一輩子都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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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不生氣。”方蕁眼睛直盯著楚楊的眼，慢慢的說道。
這讓楚楊心裡那個哆嗦，現如今刀山火海也得照上不誤，他硬著頭皮道：“你真好。”
方蕁嘴裡出了一個音調，似乎是嗯，又似乎是哼，她忽然笑了一下，這一笑讓楚楊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