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間之間透著他們的焦急,還有一封是小玉兒的書信,話語有些為難,一點也不像往日的直爽,多了幾分的疏遠,海蘭珠鑽進信紙,看來她已經重新被教育過了,難道科爾沁真的會如努爾哈赤所想那樣面和心不合?
“格格,貝勒爺今夜恐怕不會回來,奴婢擺飯可好?”外面已經暗了下來,璀璨的群信綴在天空中,月上柳梢頭,海蘭珠悠然的轉醒,皇太極奉努爾哈赤之命,去城外百里迎接小玉兒,自然不會此時回府,往日他們都是一同用飯,沒了他,海蘭珠也覺得沒什麼胃口,有些發白的小臉蹭了蹭錦被,睏倦的輕言:“我還想睡,不用擺了,明天小玉兒婚禮還得鬧騰整整一日,最近我精神不是太好,得養一養。”
“那您還用曹嬤嬤的湯藥嗎?這是貝勒爺交代下來的。”
“不用。”海蘭珠轉身背對著芸娜,帶著一分的惱怒道“一點用處都沒有,反而將小日子弄得也不準了起來?”海蘭珠突然停住了口,猛然坐起身子,唬了芸娜一跳,“格格,你這是?”
“你還記得我上次是何時?”海蘭珠腦子有些發木,用了湯藥卻使得經期不準,有時甚至推遲了將近一個月,弄得海蘭珠以為自己懷孕了,可結果卻是白白高興一場,此後她也不再掛心此事,反正皇太極基本上每晚都會和她同床共枕,由於月事不準,按現代人說得排卵期也算計不清楚,所以海蘭珠幾乎忘記她好像有許久沒來月事了。
“彷彿是上個月,不,不,不是。”芸娜此時也焦急起來,在屋子裡兜兜轉轉,拍著腦袋,冥思苦想,突然同海蘭珠一同說道“是打上個月初二。”
海蘭珠心跳加速,這已經遲了將近兩個月,會不會?手掌不由自主的扶上小腹,難道真的有了?努力地回想著自己最近幾日的狀況,煩躁,焦慮,易疲倦,這些好像都是懷孕初期的症狀。
“格格,要不然找大夫來看看?”芸娜止住欣喜,在現代時海蘭珠也沒有孩子,自然不清楚到底孕婦是什麼狀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中有幾分遲疑迷茫,欣喜和害怕已經分辨不出來,若是不是,那得多失望,海蘭珠攥緊拳頭,難道自己連這點事都不敢面對?
“去找大夫來。”海蘭珠一錘定音,芸娜不敢聲張,悄悄的將大夫找來,少刻功夫就聽見屋子裡傳來哭泣聲,以及一聲長嘆,在寧靜的夜晚更顯得清晰。
雖然是早春但夜風很涼,在盛京百里外的小城卻是另一番熱鬧的景象,場中燃起篝火,奉命迎接小玉兒的四貝勒並坐,面前條案上擺放著外酥裡嫩的烤全羊和盛著烈酒的瓷碗,場中的女奴合著鼓點扭動著豐盈的身子,阿敏等人懷中自然有供他們取樂的女人。
“皇太極,這些女人可都是科爾沁送來的,小玉兒的哥哥果然很識趣。”阿敏摸著他的臉頰,見到皇太極獨自一人在那喝酒,笑道“你不是偏愛科爾沁的女人?怎麼今日老實起來?我看著她們也不比海蘭珠?”
皇太極將酒杯重重的放在條案上,陰冷的瞥了一眼阿敏,不屑的看著曲意逢迎的女人,在這些人懷中的女人都不是女奴,而是科爾沁送來的良家女子,專門就是伺候他們的。
“阿敏,我再提醒你一遍,海蘭珠是我的福晉,將來時大福晉,她哪是這些庸脂俗粉可比?”
“生不出兒子來,怎麼當大福晉?”阿敏在皇太極銳利的目光下,他那副不怒自威的樣子,讓阿敏不敢大聲言語,嘟嘟囔囔:“你就是再本事也不能讓無法有身子的海蘭珠有兒子,我看你還是不用寵著她了,女人不都一樣?”
“怎麼都一樣?你不懂。”皇太極自斟自飲,眼前的奢靡聲音根本入不了他的耳朵,她是不是也在看著同一輪的明月。皇太極身邊有了豪格,他有自信將來定會有兒女出生,而且他全部的心思都用在了汗位上,所以對子嗣並不迫切,可他卻真的想早日立海蘭珠為大福晉,偏偏她無子,讓皇太極心中有些焦急,卻不忍逼迫她,海蘭珠心思細膩機靈多變,也不曉得如何開解她。
“不能讓你就這麼疏遠下去。”皇太極錘了一下大腿,眸光炯炯有神,若說他不想要同海蘭珠共同的兒子,那就連他自己都不信,皇太極重重嘆了一口氣,想要起身,卻被已經喝得醉醺醺的阿敏拉住。
阿敏醉眼朦朧,大著舌頭說道:“你寵了海蘭珠這麼久,她除了漂亮之外,還有啥不同?是不是特別的會伺候男人?”
“阿敏,你醉了。”皇太極甩掉阿敏的拉扯,他就是想不明白,三番五次的提醒警告阿敏,他還在惦記著海蘭珠,自從知曉這些人的齷齪心思,海蘭珠很少外出,更不會同阿敏等人說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