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子、蘿蔔種子,再讓廚子做給你吃,省得冬日裡除了肉就是肉,這得多少油脂?你每天就是坐著處理政事,就不再動彈了,這可不好,騎馬射箭的本事會不會落下?我看等到雪停時,我們去騎馬怎麼樣?”
皇太極吃了半碗的米飯,自從海蘭珠嫁過來,自己好像很少再用麵食,都是被眼前的人兒影響到的,停住筷子,笑道:“海蘭珠,你想去騎馬了?不用等到雪停,我明日就帶你去,讓你看看我的騎射是不是還像以往。”
“不去,除非雪停。”海蘭珠坐在皇太極對面,她晚膳一般用的很少,連連搖頭,“風雪那麼大,我下不去呢。”
“嬌貴的丫頭。”皇太極自然明白海蘭珠的心思,她可是從不曾虧待自己。海蘭珠輕哼道:“女兒都是水做的,自然比不得爺們爺們皮糙肉厚,寒風都刮不透。”
將豆腐丸子湯遞給皇太極,海蘭珠仔細數數丸子的數量,滿意的點頭。她可不想皇太極得高血脂,在她的調養下,皇太極並沒有發胖,反而精瘦上幾分,身上隱隱透出的力量並不比以前少。
“大汗,奴才有事稟奏。”門外再次傳來滿德海的聲音,海蘭珠微不可聞的顰眉,輕聲抱怨:“用個飯也不消停。”
“進來。”皇太極放下喝了大半的青瓷湯碗,輕笑道:“海蘭珠,你別急,我處理完這事後,就會好好的陪你的。”
“你——”海蘭珠臉漲得通紅,他倒是什麼話都敢說,到底誰著急呀?皇太極在滿德海邁進門的那一剎那,臉上重新嚴肅起來,同剛剛的調無賴判若兩人。海蘭珠瞥了一眼,這變臉速度還是夠快的。
滿德海低頭,他很清楚自己主子的心思,長話短說:“大汗,自從得知喀爾喀首領去世之後,和碩三貝勒府上亂作一團,三貝勒也病到了,讓奴才帶給大汗一句話,說是想讓蘇氏去他府上。”
“咳咳咳。”海蘭珠猛地咳嗽起來,莽古爾泰還真是色心不死,這種要求都提得出來?他的腦袋怎麼長的?見皇太極透過來擔憂的眼波,海蘭珠連連擺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沒事,我沒事,你們繼續說。”
“他是不是糊塗了?蘇氏現在是未亡人,就算伺候別的男人,也得蒙古部族首領說得算,同本汗說有用嗎?”
皇太極相當的氣惱,其實他也知道若是他開口,是沒有問題的,可這很讓他沒面子的事情,他又怎麼會輕易的答應?
海蘭珠此時卻冷靜下來,總結一下今日聽到的八卦,轉了轉眼珠,按住了皇太極緊握的拳頭,低聲道:“三貝勒還能缺女人?就算蘇氏貌比天仙,哪有性命來的重要?以我猜想,他恐怕是另有心思吧?!我記得當初是蘇氏留在首領身邊伺候著,蘇氏又是大明來的,會不會出過天花?”
皇太極愣一瞬,緩緩地點頭,莽古爾泰的性子他還是瞭解,雖然愛女色,可也惜命得緊,“你倒是提醒了我,出過天花的人不會輕易的被感染上,莽古爾泰身邊倒是缺這麼一個人。可是蘇氏的男人剛死,我就去要人,讓別人怎麼想大金?”
“三貝勒也是病急亂投醫,他難道就不曉得外面的傳言蘇氏命硬?她連自己的男人都沒伺候好,還能服侍好他?而且整個盛京城,就找不出一個出過天花的人?更何況他還不見得是不是染上了天花呢。”
“大夫怎麼說?”皇太極點頭,海蘭珠說得很有道理,轉頭問滿德海:“莽古爾泰真是染上天花?”
“回大汗,大夫不敢確定,淨說些似是而非的話,三貝勒更覺得他就是染上天花。”
海蘭珠撇撇嘴,這是心理作用吧,不過蘇氏死了丈夫,以她的精明絕不會甘心殉葬的,她到底會用什麼手段呢?海蘭珠還是比較期待的。
“啟稟大妃,已逝的喀爾喀首領妾室蘇氏身穿素服,扣宮門請見。”門外傳來婢女的聲音。海蘭珠低嘆:“蘇氏,你果然來了。”
第二百九十五章 祈求憐憫
‘啪’皇太極將筷子重重的拍在桌子上,不悅的說道:“請見?她算是什麼東西?請見大妃?”
“雖然不合身份,可如今盛京城裡蒙古諸部首領都看著呢!蘇氏的男人到底是死在了盛京,而且他身邊只有蘇氏一個女人,不見也說不過去,還是見見吧,看看她想說什麼。”
皇太極怒氣未消,站起身冷哼道:“這麼麻煩的女人?莽古爾泰竟然看上她?可見也不是個聰明的。”
“你要出去?”海蘭珠起身問道,他難道不想見見蘇氏?就沒有一點好奇之心?皇太極拉住海蘭珠的胳膊,眼裡的怒氣更甚,“怎麼?你想讓我見蘇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