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不已。
“喲,呂老闆,你這古琴看著不錯嘛。”旁邊突然插進來一個聲音。
呂藏冬往旁邊一看,臉色微微有些變化,淡淡地說道:“對錢少來說,我這張古琴應該只能算得上馬馬虎虎吧。”
被呂藏冬稱為錢少的那位是個三十多歲的胖子,看起來油光滿面的,一雙綠豆眼看起來炯炯有神。
他哂笑一聲:“呂老闆,不是我說,在我眼裡,你這張古琴可不是馬馬虎虎,而是分毫不值!”
呂藏冬譏笑道:“看來錢少確實財大氣粗,宋代的古琴居然都分文不值。”
“宋代的古琴在我眼裡當然是寶貝,但這玩意嘛……嘿嘿!”錢少搖了搖頭,一副嫌棄的樣子。
呂藏冬臉色立馬就變了:“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說我東西不對可以,每個人都能發表自己的看法,但你總要講出個所以然來吧,否則你就是汙衊!”
錢少不屑一顧:“你讓我說我就說,你有多大臉啊?”
“宋老闆,他這麼做符合交流會的規矩嗎?”呂藏冬轉過頭對著宋明巖問道。
宋明巖暗罵了一句:“你們之間的仇怨牽扯到我身上幹嘛。”
只不過,現在他畢竟是地主,有糾紛他肯定得解決,於是笑著對錢少說:“呂少,我也挺好奇這張古琴的問題,能不能給我們講解一下,讓我們漲點知識,大家說是不是?”
周圍立刻有人出聲附合。
“宋老闆,不是我不給你面子,但讓我給他說,我還真沒那個興趣。”
說到這,錢少突然走到不遠處的孟子濤面前,笑眯眯地說:“這位兄弟是我朋友,由他替我說,應該沒問題吧?”
孟子濤有些莫名其妙,自己根本就不認識這位錢少,為什麼會找上自己?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當然沒問題。”宋明巖也看出了一絲奇怪,不過只要能把問題解決了,他也不在意過程是怎麼樣的。只不過這個年輕人能夠看出這把古琴的問題所在嗎?
孟子濤可不想當冤大頭,正想回絕的時候,卻見錢少不斷用眼神給自己暗示,他琢磨了一下,還是同意了。
孟子濤上前說道:“這張琴的做工無疑是非常出眾的,可惜有人畫蛇添足了,給它加了斷紋。”
呂藏冬冷笑道:“那我到要問你,用什麼辦法能夠製作出這麼自然的斷紋?”
孟子濤說:“要說辦法,還真不少見,比如在製作的時候,把雞蛋清放於灰中調成漆,塗抹在琴上。做完後將琴用甑蒸,然後懸掛在乾燥的地方,琴幹後即裂,有斷紋,而且看起來也比較逼真。”
呂藏冬反駁道:“這一切只是你的猜測而且!”
孟子濤看了看呂藏冬,心裡為他悲哀,他說:“古琴偽制斷紋其實是很容易的,也可以做到以假亂真的地步,但你難道不覺得你這張古琴的漆色猶新,與真的古琴不同,無法騙人。因為漆的紋絡可以作偽,但漆的顏色卻不可作偽。”
“宋代的漆器傳到今天,其漆質已變化很大,成為烏黑色,絕無光澤,與木炭相同。且漆質與木質結為一體,故表面常現有木紋。但是你這張古琴,雖然也仿出了這兩點,但你不覺得太不自然了嗎?”
孟子濤說到這裡的時候,呂藏冬就沉默了,周圍的人也都竊竊私語,顯然有些認同孟子濤的判斷了。
呂藏冬當然不願意認輸,這張古琴可是他花了大價錢,真金白銀買下來的,認輸了那損失可就大了。
只不過,對孟子濤來說,這張古琴的破綻實在不少,哪怕呂藏冬再怎麼不願意承認,孟子濤還是能夠拿出令人信服的理由。
呂藏冬帶著他的古琴黯然離開了,孟子濤跟江明保等人打聲招呼,就把錢少帶到一個僻靜的地點。
“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孟子濤盯著錢少說道。
錢少笑嘻嘻地說:“你應該就是孟子濤吧,別跟我說你不是,我知道你易容了。”
孟子濤很是奇怪:“你怎麼認出我來的?”
錢少笑著說:“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錢如松,至於我為什麼能夠認得出你,你看看那邊的那位就知道了。”
孟子濤朝著錢如松指的方向看去,看著向自己揮手示意的舒澤訝然失笑,走過去拍了拍舒澤的肩膀:“你怎麼來上洛了?”
“嘿嘿,叔公讓我送了一臺裝置過來。你昨天在網上說,我就過來碰碰運氣,還真見到你了。”
“你怎麼認出我的?”
“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