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但你也不能信口開河是吧?”
孟子濤笑著點了點頭:“行,如果我說錯了,我肯定會向你道歉的,而且會以市場價買下。”
“好,就這麼說定了。”老銀還真有些不信了,這些玉器之中會有贗品。
孟子濤從十幾件玉器中,拿出了一塊玉牌:“我說的有問題的正是這件子岡牌,你先前說,這是清朝乾隆時期宮廷造辦處所作的吧?”
此件白玉人物詩文牌形制小巧,以白玉雕琢而成,玉質溫潤,包漿醇厚。牌身呈長方形,規整大方,上段琢鑽小孔,以繫繩墜。牌首飾雙螭龍紋,牌兩面以淺浮雕技法,正面刻李白懷抱酒罈,酒酣欲醉,神態悠閒。人物刻畫細緻入微,惟妙惟肖。雕刻細緻,刀法自如。
玉牌最後刻李白的《梁甫吟》中詩句:“我欲攀龍見明主,雷公砰訇震天鼓。帝旁投壺多玉女,三時大笑開電光。”
“對,我是這麼說過,應該沒有問題吧?”
“看起來是沒什麼問題,但你知道這詩是什麼意思嗎?”
老銀看了看詩句,有些遲疑道:“這個有什麼問題,不就是點明瞭‘投壺’的含義嗎?”
投壺本來是人間的一種禮儀,後來發展為遊戲,《東荒經》的記載是來鑑定天庭和人間的事件,當中後,會賜人間一對姻緣成對。
這個時候,馮正生反應了過來:“不對,李白之所以寫這首詩,是揭示當時社會背景。這首詩是李白多次不中之後,在雒陽做的詞句,來反映當時的皇帝就知道玩樂,昏庸無道,當時的政令世事無常。你覺得以清朝的環境,當時的造辦處敢刻這首詩在玉牌上?他就不怕不要命了嗎?”
眾所周知,清朝的文字獄是世界歷史為止罕見,也是我國曆史上絕無僅有的。清朝文字獄貫穿整個清代250年左右。頂峰時期自順治開始,中經康熙、雍正、乾隆四朝,歷時140餘年。
文人學士在文字中稍露不滿,或皇帝疑惑文字中有譏訕清朝的內容,即興大獄,常常廣事株連。清朝的文字獄保守估計200餘起。除了極少數事出有因外,絕大多數是捕風捉影,純屬冤殺。
在這種情況下,乾隆時期宮廷造辦處的工匠敢把這句詩刻在子岡牌上,純屬是自尋死路。
以這一點來看,這塊子岡牌顯然不可能出自乾隆時期的宮廷造辦處。
其實由此也可以說明,我國的玉器文化博大精深,蘊含了太多的元素,各個朝代也有各自的特點,因此玉器的鑑賞,還是需要很深的文化底蘊的。
老銀也馬上明白過來,有些張口結舌地說:“或許……是我搞錯了年代了,就憑玉器的包漿等方面來看,它還是老的嘛。”
“好吧,那你看看我這件玉雕梅瓶,有沒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孟子濤從口袋裡拿出了那件得自老邊之手的玉雕梅瓶,放在了老銀面前。
“這……”老銀主攻的是玉器,而且年頭也不短了,以他的經驗,當然能夠看得出,兩件玉器有九成的可能性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再看看玉器的包漿,結果一目瞭然。
“咱們再說說這件子岡牌的包漿……”
“行了,你別說了,是我眼力不行,走眼了。”老銀打斷了孟子濤的話語,臉上帶著一絲忐忑問道:“不知道還有嗎?”
“就這一件。”孟子濤笑著搖了搖頭。
老銀心裡頓時鬆了口氣,此時他越看孟子濤越是熟悉:“小兄弟,咱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這是孟老師,你難道剛才沒認出來?”吳掌櫃有些意外,他可知道老銀一直有收看鑑寶節目的習慣,所以剛才沒有多做介紹,沒想到老銀居然沒有認出孟子濤。
老銀怔了怔,隨即連聲道歉,心裡則是安慰自己,自己是在專家的手裡吃的虧,也是與有榮焉嘛。
“孟老師,我說話算話,這些玉器你隨便選,可別客氣,不然就是看不起我。”
主人都這麼說了,孟子濤也不會客氣,不過他心裡有數,只是選了一件價值數千的小巧玉飾,算是這十幾件玉器中最便宜的一件了。
“問個有些冒昧的問題,不知這件玉器是一起的,還是你得自其它地方?”
見孟子濤高抬貴手,老銀十分高興,因此對孟子濤的問題回答的很爽快:“這些玉器都是一起的,主人是個三十多歲的青年,說是這些東西都是他父親雕刻的,因為父親去世,家裡又有些困難,所以才會拿出來變現。”
“哦,那還有嗎?”
“有沒有我到不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