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畫吧。”孟子濤問道:“你知不知道這幅畫是未完成作品?”
“知道。”
季文周說道:“當初我買的時候,他們告訴我,這幅畫是郎世寧創作的,郎世寧的清乾隆純惠貴妃像在2005年的時候,拍出了250多萬的價格,這幅畫雖然沒有完成,但作為郎世寧的真跡,現在兩百萬還是值的。”
“至於這隻太白尊,當初他們告訴我,是康熙時期的真品,市場價值也近兩百萬,兩件東西我最後還到三百萬主人不肯再降了,我聽了朋友的意見才購買的。”
孟子濤聽了這番話,有些奇怪:“誰告訴你這幅國是郎世寧創作的?”
“難道不是嗎?”季文周手心因為緊張有些冒汗了。
孟子濤說道:“這幅畫像確實有郎世寧創作的風格,但款識都沒有,又沒有其它證據,怎麼可以確定它是郎世寧的真跡呢?另外還有一點,這幅畫像的儲存問題不小,已經足以影響它的價值,所以就算是郎世寧的真跡,也值不了兩百萬的。”
“呃,難道這不是郎世寧的真跡嗎?”季文周有些忐忑地問道。
孟子濤說:“只能說疑似,並不能確定它是真跡,不過就算不是郎世寧創作的,也不失為一幅好畫,可惜就是儲存不太好。”
季文周聽的額頭都開始冒汗了:“孟老師,您能不能說的詳細一點?”
孟子濤點了點頭,解釋道:“一般來說,對於絹畫我們需要注意絹的稀密問題,有的稀絹經揭裱後就篩了。這是因絹稀,命紙一去,絹就有了格眼,像篩子一樣,因而畫就沒精神了。如果已經篩了的畫,裱畫時可沒法補救。”
“所以,沒有揭裱過的舊絹畫,也要注意絹的稀密,重裱時最好保留命紙,如命紙不能保留的話,揭裱後篩了,畫就沒精神了。你這幅畫用的是宮廷用絹,細密是細密,但因為儲存的問題,命紙也有了一些問題,你們看這裡還有這裡,就已經受到了影響。”
“所以這幅畫的價值肯定會因此降低,而且必須請有經驗的老師重裱,不然隨著時間的推移,情況肯定會越來越嚴重。”
季文周有些忐忑地問道:“那這幅畫現在能值多少?”
孟子濤想了想,說道:“估計也就五六萬左右吧。”
“什麼!怎麼可能只有這一點?”自己花了一百幾十萬買的東西,現在卻只值五六萬塊錢,季文周感覺自己如墜夢中,而且還是一場大惡夢,讓他想快些醒來。
這種事情確實不太好接受,孟子濤又詳細的解釋了一下,最後季文周只得無奈地相信了。
接下來,孟子濤又把太白尊的問題講解了一番,季文周聽了之後,目光都有些呆滯了,對他來說,虧錢到還是小事,關鍵自己的朋友居然這麼欺騙自己,實在讓他無法接受,同時也相當的憤怒。
看著季文周難受的樣子,鍾錦賢說:“不是我說,現在知道還不算晚,你完全可以去找他嘛。”
季文周苦笑道:“關鍵他已經移民去了國外,我就算找到他又有什麼用呢?”
鍾錦賢說:“咦,這麼巧,那他是什麼時候給你介紹這兩件古玩的?是移民前還是移民後?”
季文周有些忿忿地說:“是移民之前。”
大家明白了,這分明就是一次有計劃的騙局,為的就是賺一筆就跑。
鍾錦賢說:“既然找不到你朋友,那就去找那個賣家吧。”
孟子濤搖了搖頭:“一般這樣的事情,賣家可能是臨時找的人,住所也是臨時找的很難找到,與其去找,還不如先去報警。”
“對,一定要報警!”季文周很氣憤,連忙跟大家告了辭,帶著東西走了。
何婉奕問道:“這事報警有用嗎?”
孟子濤說:“如果能找到人就有用,找不到人那就沒辦法了,至於已經移民的那位,我也不太清楚,但估計希望有些渺茫吧。”
大家正討論著這件事情的發展和結局,就看到之前圍在玻璃櫃面前的人,突然興奮起來,看起來好像有什麼熱鬧可看。
這讓孟子濤他們有些好奇,於是走過去打聽了一下,發現原來是周子駒和於四海因為那幅草書《石鼓歌》的真偽產生了爭論。,
周子駒表示應該是真跡,於四海則說是一幅能夠以假亂真的老仿,兩人都各自拿出了自己的論點,但誰也說不服不了誰。
兩人本來就有矛盾,爭著爭著,突然變成了比賽書法,當然,就算贏了也不可能表示這幅《石鼓歌》就是真跡,但至少能夠讓大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