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辦結婚證那人去學校送孩子去了,我替她班兒。”大姐說,“你又來幹什麼?”
“結婚。”田兵攬著鄭雪洋得意地說道。
“剛離就結啊?你折騰不折騰?”
“不是。這回人換了。您看。”田兵把鄭雪洋推到前面,讓大姐看。
“好傢伙,速度夠快的啊,你這結婚的速度都趕上劉翔了。”大姐說。
“劉翔跑多慢啊。我們是博爾特。”鄭雪洋沒頭沒腦地冒出一句,讓大姐一時間不知說什麼好。也許她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著調的兩個人。
“行了,證件帶齊了嗎?我給你們辦。你不用問了,肯定全著呢。”大姐對著田兵說,“那姑娘呢,東西都帶了嗎?”
“帶了。”鄭雪洋興沖沖地掏出自己所有的證明材料。
大姐拿過來看了看,辦了手續:“交錢去吧,知道多少錢吧,剛離婚一樣。”
田兵感覺大姐這話說的有點兒喪氣,但他還是沒計較,怕這大喜的日子,再跟她打起來。於是,他帶著鄭雪洋去交費處交錢去了。
收費處的那位大姐依然鐵著臉,但看到田兵帶著鄭雪洋走過來,有點錯愕。
“同志,我們交款。”田兵對她說道。
“你不是……”大姐驚奇地問。
“是。”田兵知道她想問什麼,“這次我結婚。”
大姐看了看田兵身後的鄭雪洋,轉過來對他說:“換了?不是那女的了?”
“不是。”田兵答。
“你們這群小年輕兒啊,哎……還真讓你前妻給說對了。我現在就等著掙她那九塊錢了。”大姐說道。
田兵沒明白大姐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也沒往下細問。
就這樣,田兵在一天的時間裡面,既領到了離婚證,也拿到了結婚證,他現在也算是“雙證書”了。領完證兒的田兵和鄭雪洋在民政局工作人員的一片非議聲中走出了民政局的大門。他們的幸福生活開始了。
(未完待續) 。 想看書來
愛 呢(四十六)
我離婚了。
我就這樣和一個相愛了五年、結婚一年、育有一女、背叛了我的男人離婚了。一切簡直是太突然了,讓我都還沒有喘過來一口氣,緊接著下一件事情就這樣發生了。原先以為結婚、離婚都是那些吃飽了撐的小夫妻沒事兒幹了的事情,在自己身上絕對不會發生。但沒想到,我竟然也是那“吃飽了撐的”中的一員。
從結婚的那時起,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我以為我會和他相濡以沫地看著對方都白了頭,我會以為我們相互執著彼此的手,一點點的慢慢變老。我們會有很多的兒孫、我們會有一個美滿的大家庭,我們會在每年過年的時候給晚輩們包紅包,我們會在一起慶祝錫婚、銀婚、金婚、鑽石婚……可是我萬萬沒有想過,我和他連“紙婚”都還沒有來得及慶祝,我們就這樣道一聲“撒由那拉”了。
我不敢說,他有多棒;但是他的確是我見過的最好的一個男人。對我好、對我媽好、對朋友好、對我的情敵,他的情人也很好。這麼完美、這麼優秀的一個男人,可惜就是不屬於我,儘管我費出多大的努力,做出多少的犧牲,他還是不會屬於我。也許我就是這個命,命裡就不應該有好男人陪著我、愛著我、寵著我、疼著我。我就要為一個不愛洗澡、邋邋遢遢、抽菸喝酒、好打麻將、脾氣火爆、豬狗不如的男人操勞一輩子。我要和這樣的男人結婚,然後看著他逐漸地把我摧殘成黃臉婆。命裡本該天註定,不服都不行。老天錯誤的賜予你的東西,有一天,他也會清醒過來,他會找你來要,你還不能不給他。這就是生活,認了吧。那些張口閉口說什麼“人定勝天”“我們要改變生活,不能被生活打垮的人”純屬是胡扯放屁。他們過得好,是因為他們被摧殘的還不是夠深,即使已經沒有了生活下去的可能,趕上哪天電視臺的記者沒有了新聞話題正愁得無法交差的時候,他們又會找到這些“不幸的人們”,給他們做個專題或者拍個紀錄片,緊接著,不幸的人們就會變成幸福的人,數額龐大的捐款從四面八方湧來,感人肺腑的故事被各路媒體挖掘,充滿愛心的網友和志願者會留下幾滴同情的“鱷魚淚”。不幸的人一下子成了名人,可觀的經濟收入和良好的社會效應讓他們重新走上了社會主義的小康道路,有的人可能比我們走的還要快、還要好。他們重新致富了,他們很幸運,可是那些沒有這運氣的人們誰來關心他們呢?難道他們就該著倒黴,不值得人們關心、媒體報道嗎?他們的生活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