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喝了起來。他聽到舞臺上樂隊的主場唱破了音兒,但還是賣命地繼續唱著。沒有人在乎舞臺上的演員唱的是什麼,只要他們大家高興就好。田兵坐在那兒看著這屬於年輕人的宣洩,突然,酒吧的服務生端著一杯酒朝他走了過來,“先生,2號桌的女士為您點了一杯芝華士。”服務生把酒放到田兵的面前,田兵四處尋找著2號桌的那位女士,終於在過道右方的位置上看到了她。女士看上去是一位年近40歲的大姐,不是田兵的菜。她正端著酒杯遙望示意著田兵,田兵也舉起了酒杯,朝她示意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又有很多風姿猶存的婦女給田兵送來了酒,有的人還附上了自己在北京住的酒店地址和房間號,有的人給田兵留下了手機號。這些女人不知道是什麼來歷,或者上說她們的家庭怎麼樣,但是有一點她們是共通的,那就是她們現在都很孤獨,她們想從田兵身上尋找到幸福。田兵對於這樣的女人早已經是見怪不怪了,因為他了解自己仗著這副好模樣和好身材,不知迷戀倒了多少少女或少婦,對於這些女人的饋贈,田兵往往只是喝酒,反正酒也挺貴的,又是白來的,不喝白不喝,至於那些小紙條,隨他去吧。
舞池裡熱鬧不減,但鄭雪洋已經累得不行了,她在抱怨那精彩的演出為什麼還不開始,她想回到座位上休息休息。她回來之後,看到田兵已經醉的睡了過去,桌子上還擺著四瓶沒開蓋的啤酒,鄭雪洋很納悶兒,她心想田兵這酒量也忒小了,兩小瓶啤的下去就暈菜了,這要是換成白的,指不定是什麼樣兒了。她哪知道田兵在這兩瓶啤的之間給自己灌了幾杯洋酒了。田兵趴在桌子上,睡得很實,鄭雪洋覺得也不能讓他在這兒過夜啊,起碼得找個舒服點的地方。她叫來酒吧的服務生,幫她攙著熟睡的田兵往外走,沒等那精彩的演出開場,鄭雪洋他們就離開了酒吧。在酒吧的門口,鄭雪洋又巧遇了剛才的那兩位保安,保安認出了她,忙問:“喲,沒看演出就走,很精彩哦……”
“看什麼演出啊,這位都喝成狗熊了,我先‘訓練他’去吧。您受累幫我叫輛車行嗎?”鄭雪洋請求到。
保安給鄭雪洋叫了一輛計程車,並幫著她把田兵扶進了車裡。臨上車前,鄭雪洋走到保安身邊對他說:“兄弟,商量個事兒,您看拐角的那輛車了嗎?是我們的。您今晚上幫忙看著點,明兒一早兒我們就來取,謝謝了。”
保安看到鄭雪洋還算有幾分姿色,就沒有拒絕。誰不願意幫助美女啊,自古就是這樣。
鄭雪洋上車後讓司機給送到附近的一家酒店就行。計程車司機開車把他們送到了如家,並幫忙把田兵扶下了車。目送鄭雪洋攙扶著田兵上了酒店的臺階。
“這閨女,心真寬……”鄭雪洋聽見計程車司機在她背後說了一句,她不知道什麼意思,也懶得問個明白。
酒店的保安看到有客人進來,忙著上前幫忙攙扶,並把田兵攙到了大堂的沙發上。田兵還是在低頭睡著,跟死豬一樣。鄭雪洋跑去前臺訂房間,她想訂兩個單人間,卻不料被服務員告知單人間只剩下一間了。
“這麼大酒店就剩下一間單人客房?”鄭雪洋不滿意地大叫。
“小姐您別激動,我們這是快捷酒店,本來也沒多少房間,你要是想住單人間可以去東邊兒的那家星級賓館,他那兒有房。”服務員很有禮貌地對她說。
“你淨說這沒用的,我要是有住星級賓館的錢,我上你這兒來幹嘛。”鄭雪洋發著牢騷。
“那實在是抱歉。今天起霧,很多人早上來北京以後,晚上回不去了,就臨時在北京住一晚上,再加上咱們這兒離三里屯兒又近,所以單人房很早就預訂完了,這一間還是20分鐘前退房的。”
“那除了單人間,還有什麼房?”
“商務房和雙人間還有空餘。”服務員查了一下電腦記錄說道。
鄭雪洋看了看旁邊牆壁上的報價表,商務房的價格要比單人間貴一半兒,但是裡面的設施和單人間也差不到哪兒去。如果開兩間商務房,勢必有點兒虧得慌。相比來說,雙人房比較划算,而且房間裡面是兩張床,兩個人待在裡面兒也不會發生什麼事情,田兵現在酣睡那德行也不指望他能發生什麼事兒。田兵睡大床,她睡小床,不就一晚上嗎,湊合湊合得了。“共處一房”是不太好聽,但是睡車裡不也得待在一塊兒嗎,名聲去他奶奶的吧,舒服就完了。
“給我開一個雙人間吧。”鄭雪洋對酒店前臺服務員說。
“您身份證帶了嗎?”
“帶了。他的還用嗎?”鄭雪洋指著田兵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