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爾雅小姐,我只是需要你幫我一點小忙。你現在過來,我不會對你開槍,但是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殷憐:“……”這話說得太有保留餘地了。她會被騙嗎?
但是她可以假裝被騙。
她伸手按下了沈律的手,捏了捏他的手掌作為暗示,然後軟軟地說道:“你真的不會傷害我嗎?”
黑衣男人沒有笑意地勾了勾嘴角,說道:“如果你足夠聽話的話。”
此時槍戰好像結束了。黑衣男人身後還有幾個同夥,似乎都受了傷,但是其中兩個受傷不是很嚴重的,也都用槍指著人群。
殷憐便慢吞吞地走了過去。當她走近的時候,那黑衣男人可以說是幾近迫不及待地把她拉了過去。殷憐為了配合他,表現得特別柔弱,被拉過去的姿態就好像跳了一段舞。
因為表現得太過浮誇,沈律甚至黑線了一下。他心頭雖然還有些擔憂,但是出於對殷憐的瞭解,很容易領會到了殷憐應該有自己的目的。
把殷憐控制在手裡之後,那黑衣男子猛然用槍卡住了殷憐的脖子——沒用槍管指著殷憐,是因為這時的火器體積都不小,並沒有小巧玲瓏的小型槍械,因此在想要挾制她的行動時,並不方便用槍管指著她。
但這對殷憐來說無疑是一個可以利用的點。
不過她並沒有馬上動手,反而裝出茫然無措的樣子。對於殷憐來說,演出這種狀態是很容易的,帷幕下她甚至懶於作出相應的表情,照舊一臉冷漠,只有肢體作出了類似於恐懼和畏縮的反應。
考慮之前這黑衣男人叫出了她的名字,殷憐覺得對方一定事先調查過自己。但是即使沒有直接接觸過,那麼這瞭解就不會有多麼深入,不過沒有掀掉她的帷帽,應該至少是知道她戴帷帽的緣由的。
殷憐想要看看對方到底想做什麼。
結果就聽黑衣男子大聲喊道:“我數一二三,你再不出來,我就廢掉這位曾爾雅小姐一條手臂!”
殷憐:“……”
剛才還說不會傷害他,結果現在是覺得已經被抓住的她已經無法反抗了,所以就爆出真實面目了對吧?
……她很好奇,他們這是在威脅什麼人。
劇院裡沒有動靜,黑衣男子就又威脅了一句,然後作勢就要用槍筒去敲殷憐的手臂。
殷憐還在遲疑要不要任對方敲一下,結果就見砰地一下,黑衣男子的手臂直接在她的面前炸裂了開來,濺了她一身血漿。
但是開槍的人也暴露了自己。
黑衣男子的同夥看到二樓的那個影子,急急忙忙就想要追上去,結果就聽黑衣男子說道:“殺了她!”
他被打廢了一隻手,眼裡的恨意幾乎要同實質一樣漫出來。然而可惜他就算想要對殷憐開槍,卻也已經連槍支都撿不起來,所以便直接對屬下下了個命令。
那人的現蹤跡,足以證明他確實在意這個小丑八怪。既然這樣,獻祭殷憐肯定會讓對方心頭動搖。
但是殷憐怎麼可能任人射殺。在他的屬下抬起槍筒的瞬間,她突然一抓男人的手臂順勢一帶,如同一條游魚般繞過男人的身側,與他交換了位置,竟然直接用男人擋了槍。
這一槍打中的算是要害,男人甚至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臉上還帶著驚愕的表情。他的屬下也沒預料到這一幕,當下就向著殷憐衝了過來,結果沈律不知什麼時候也已經靠近,手上竟然不知什麼時候也拿了一把槍,一顆子彈直接射在了對方的膝蓋上,直接讓他在靠近殷憐之前就如同一根木頭一樣重重地貫倒在了地上。
那響聲異常響亮,匪徒一瞬間直接倒了兩個。
剩下的略一遲疑,還是去追蹤那個逃走的人影了。
但殷憐已經知道了對方的身份。
拿她去威脅李來希是個什麼操作?這種操作為什麼會真的有效?還是說這也是李來希的某種戰術策略?
然而無論如何,這一輪她會給予這雙方應有的回報。
她開口直接讓沈律幫忙疏散群眾和找人前往特務局和府衙報案,自己卻意欲直接追上去。沈律沒想到她這麼莽,有心試圖想要阻止,卻根本攔不住,三下兩下被殷憐將軍,無奈只好按照她的吩咐去做。
而另一方面,殷憐追了上去。她沒有用槍,畢竟表面上來看,她一個普通的歸國商人子女,是不應該有槍的。而且她的槍支都很先進,萬一被發現了也不好解釋。
她用精神力監視了劇院裡的全景,然後迅速在腦內畫出了路線圖,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