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罪孽吧”
“正義需要犧牲/死亡不過一場新生”
相比聖城這一邊的殺戮,魔法師那一邊的,殷憐也並沒有做出過多的美化,但是劇情顯然豐富許多。只見卡莫蒙站在那裡,神情激憤,抱住一個已經死去的孩童,然後讓火焰擋住面前一家人的去路,說道:“你們怎麼敢?你們以為殺死這可憐的孩子就可以逃過一命?別做夢了!今天我應該讓你們……和所有跟你們一樣懷抱著僥倖的人知道,傷害一名法師或者魔法天賦者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下場!?”
輕盈的女聲低低吟唱,卻非出於誰的口,而只是一種旁白:“卡莫蒙/卡莫蒙/他已經知道/卡莫蒙/卡莫蒙/他終於徹悟”
“自胡路城毀滅/世間再沒有魔法師的親人/與摯友”
“原來他們生來就孤獨/原來世間的血緣/從不能把他們牽連”
“魔法終會讓一切割裂”
“卡莫蒙/卡莫蒙/他已經知道/卡莫蒙/卡莫蒙/他終於徹悟”
“只有魔法能夠締結新的契約/只有天賦者才能成為新的至親”
“魔力盪漾在血脈/成為新的承諾”
出身於胡路城的卡莫蒙,帶著源於魔法親善者胡路城的最完整的魔法傳承,成了一種法師們的核心和主心骨。在他的帶領下,法師們結成同盟,開始有計劃地襲擊各個處死過天賦者的村莊和城鎮,而這麼做的效果是很明顯的,隨著人民對於法師的畏懼日益深重,他們再不敢輕易殺死天賦者。
但是如果故事按著這樣的路線發展下去,那就完全不符合殷憐的目的和三觀了。
所以,有些轉折始終還是必要的。
第二幕的結尾,卡莫蒙遭遇了敵人的襲擊,為了掩護撤走的孩子們,他落入了陷阱,在重傷之時,巷弄深處一個破落而隱蔽的小屋對他開啟了門,把他藏了起來。
卡莫蒙早已不再奢望能夠得到普通人的理解和保護,可是年輕的女人卻對他說道:“因為我感謝你們……保護了我的孩子。”
她唱道:“十月懷胎/滿心愛意/秋夜裡誕生的/我的寶貝/蹣跚學步/童言童語/生活在心尖的/我的寶貝”
“誰想要奪走他/誰就是我的敵人/誰想要傷害他/誰就是我的死仇”
“殘忍的世道/連父親和祖母/都不會保護一個孩子/如果這樣下去/他總有一天會死去/被殘忍的刑罰/戳穿心臟”
“我感謝你們/讓他們畏懼/我感謝你們/為之流的血”
“我不知道他如今在何方/可是若有一天他流落在街頭/如你這般”
“我願也有有人/像我這樣保護他”
舞臺上,女人的身姿漸漸與影像裡的貴族婦人重疊。
【卡莫蒙/卡莫蒙/不要出門】
【卡莫蒙/卡莫蒙/別用魔法】
【這個世界很危險/但我們都會保護你/我的寶貝】
【卡莫蒙/卡莫蒙/不要回頭】
【卡莫蒙/卡莫蒙/不要忘記】
伴隨著那歌聲,卡莫蒙永遠閉上了眼睛。
他怎麼會忘了呢?其實曾經,也有人像這樣保護過他。
第二幕落幕。
第三幕開始。
卡莫蒙死去,安達西成為新的領導者。
比起卡莫蒙的激進,他更加有計劃性,按照教會的說法,更加虛偽也更加陰險。
雖然故事看上去只是經歷了短暫的一幕,其實第二幕的時間至少跨越了幾十年。
黑賢者善用計謀和兵法,利用法師的靈活性跟聖城打游擊戰,同時他還與其他的法師勢力建立了關係,並且在多次合作之後,與對方建立了信任,甚至在他們之中贏得了威望。另一方面,他說服了法師們配合對聖城的勢力進行襲擊,由恐嚇無力反擊的平民,變成了兩個勢力之間的對轟。
這部分雖然都是以快速的劇情對話來表現,但是因為情節緊張,所以觀眾們也看得聚精會神,並沒有分散注意力。
在這一段裡面,殷憐著重開發了打戲。雖然從《法師王》開始就經常已經有戰鬥場面,但是這一部裡面卻意外對於相關的內容進行了加強,使其在視覺上就極有觀賞價值。戰鬥顯出熱血,死亡亦顯悲壯,跟《法師王》之中的表現方式完全不同。
《法師王》之中,對於戰爭的描寫其實是比較陰暗的,有一定譴責意味的。一定要說的話,就是充滿了濃重的反戰意識。
《黑賢者》就不同了。它對於戰爭的描述,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