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憐的假設未免有點過於可怕了。
警官問道:“你覺得那個肉塊是人的大腦?這未免也……而且大腦都變成了肉塊, 怎麼可能還是活的?又不是什麼喪屍片或者科幻片……”
不過軍方的大佬接受力就強多了,也有可能是這段時間見識多了新世界各種稀奇古怪的產物和魔幻風格的野獸,直接跳過了各種分析問結論:“你這麼說的依據是什麼?”
殷憐說道:“因為精神力主要依存於大腦。如果對方能夠直接使用精神力攻擊他人的精神,那他的精神力強度應該非常驚人。雖然不知道這群在新世界呆了多久,又是怎麼混進來的, 但是不管如何, 我覺得正常情況下以現在的精神力訓練水平, 是很難自然訓練出能夠直接在精神層面上攻擊他人的精神力的。但是如果使用一些特殊的,極端的手段, 也未必不能造出怪物……”
她停頓了一下, 說道:“如果是活著的能夠發出精神力攻擊的肉塊……那麼最有可能的其實是人類的大腦。如果放棄肉體的限制,純粹只讓活化素刺激和進化大腦,那麼發展出超強的精神力也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情。”
“但是……”軍官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一瞬間甚至都有些氣笑了,“把一個人的大腦拿出來, 然後為了製作成武器, 讓它單獨地只作為肉款活著……紅月國的科幻電影都不敢這麼拍好嗎?這麼殘酷的事情,小說裡看看也就算了, 在如今這個時代,敢這麼做的話,直接就可以上國際法庭了!”
因為這是所有人權國家, 和活著的, 有思想的人所不能容忍的事情。
殷憐見他不相信, 也就沒有繼續說下去, 只是抿了抿嘴,說道:“這也只是我的猜想,不一定是真的。如果覺得荒唐的話,你可以忽視它。”
雖然軍官否定了這種猜測,但是眾人卻反而把這個猜測深深印在了腦子裡,然後出現了不寒而慄的感覺。
因為軍官的否認,殷憐也沉默了下來。結果還沒等她沉默多久,軍官就又忍不住開口問道:“如果是人腦的話……它要怎麼活下去?它有自己的知覺嗎?”
殷憐知道他也處於一種震驚和無法接受的狀態,所以並沒有在意對方之前否定自己的猜測,此時又忍不住開口發問的行為,而是認真說道:“某種意義上,強大的精神力可以代替視覺,聽覺和嗅覺,但是無論如何,它代替不了作為人的感受。如果真的取出大腦,讓它作為單獨的一個器官活下去,我覺得肯定是非常痛苦的。而且,精神力某種意義上高於大腦的功能,如果強到一定程度,它是能對大腦活動產生代償功能的,所以……對方可能確實還是擁有知覺的。”
雖然殷憐的猜想並不一定就是事實,但是她畢竟剛展現了在精神力方面的能力。在場的大部分人都傾向於認為她所說的是事實。而這因為如此,這話題才越發令人難以接受。
有位警官問道:“你覺得這個大腦……原來可能是什麼身份?”
他問出這個問題時,其實已經大致認可了殷憐的猜想,預設那個肉塊真的是某人的大腦了。
殷憐也很爽快地回答:“事實上,在精神力的訓練之中,同樣強度的訓練在未成年人身上的效果遠遠大於成年人。另外,本身意志力強,腦子好用,又或者在某一方面有成就的人更容易在精神力覺醒之中發現出眾。所以,如果他們選擇試驗品,多半會選擇十到十八歲的少年人,或者某個領域的佼佼者,更可能兩者兼之。”
“你們或者可以往這個方向調檢視看:十到十八歲,朱瑾國的岡姓少年人,在某些比賽中表現出色,獲過大獎,又或者在全國性的聯考,模擬考之中獲得過高名次。”
聽著殷憐的預測,屋裡的人不管是警察還是軍人還是醫生研究員,都猛然倒吸了一口涼氣。
警官猛然砸了一下椅子的靠背,罵道:“雖然不是我們國家的事情,還是覺得實在是喪心病狂!”
殷憐沒有多說什麼。
事實上,之後出來的調查結果比想象中更加喪心病狂。雖然岡拓真的名字很快透過某種途徑被查了出來,但是與此同時,負責調查的人員也發現,這段時間,朱瑾國內以“進修”,“轉學”,“出國”為理由而失蹤的,本身在某些競賽或者運動領域有出色表現的青少年名人非常之多,甚至達到了三位數之多。
如果仔細調查的話,就會發現他們的行蹤和消失時的藉口多有矛盾。因為畢竟是他國的事情,這邊也無法判斷這些人到底都去了哪裡,是不是都成了像是岡拓真這樣的異形,亦或者只是被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