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沒有含著那種刺人的惡意——也許是他偽裝得比較好。但是,比起那些連自身的惡欲都無法掩飾的低階生物,殷憐還是願意跟比較高等級的存在交流,不管對方是不是惡人。
不過即使進了酒館,其實殷憐的處境也沒有什麼變化。
她觀察了四周的情況,尤其重點觀察了一下酒館之中的環境,比如窗戶,盛酒的容器,和酒客們的打扮。
窗戶是木頭窗子,木頭柵欄後面一塊被開啟的方形木板,沒有玻璃。盛酒的容器也都是木桶和木杯……酒客們的打扮則非常複雜花俏,但也說不說漂亮華麗。
只這樣簡單的幾眼,殷憐就瞭解到了不少想要了解的資訊。
金髮男人不知道是店裡的老闆還是酒保,因為聽不懂對方的語言,所以殷憐也無法準確地判斷對方的身份。不過她倒是發現金髮男人在客人之中挺有人緣的,客人跟他說話的時候多數都帶著笑容。
金髮男人也笑著回覆對方,似乎說了什麼笑話,頓時滿堂鬨堂大笑。
然後突然角落裡有個聲音大聲地說了一句什麼,殷憐抬頭向著對方望去,發現對方是個長相特別陰險猥瑣的男人,吊梢眼,臉上雖然帶著笑,笑意卻完全沒有到達眼裡,雖然對著金髮男人說話,眼睛卻望向的金髮男人。
金髮男人頓時收斂了笑容,只『露』出一個營業式的淡淡笑容,說道:
阿巴先生卻說道:
阿巴先生說道這裡的時候,整個酒館的人看著殷憐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殷憐雖然聽不懂眾人的話,但是卻讀懂了氣氛的變化。她身上冒出一陣惡寒,立刻就往利安的身後躲了躲。
卻見利安說道:他周身的氣質都冷了幾分,說道,
被他這麼一說,酒館裡的氣氛頓時就凝重了許多,阿巴先生有點訕訕,其他人也都從殷憐身上移開了視線,以示無辜。
而在殷憐看來,卻是利安說了什麼,恐嚇住了眾人。
她側頭偷看了對方一眼,頓時覺得對方說不定是個好人。
不過,即便如此,她也沒有因此心軟。殷憐在店子裡轉了一圈,然後找到了一個放牛皮書的架子。她招了利安過去,然後拿了一本看上去裝飾最華麗的牛皮書,卻把一顆玻璃珠塞到了利安的手心。
利安看了一眼,問道:
殷憐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所以只是用力把書抱在了懷裡。
利安就認為她大概是這樣意思了。他想了想,覺得兩者之間的差價也應該不算太大,就說道:
之後利安又跟人說了幾句話,就過來抱起了殷憐,向外走去。殷憐愣了愣,扭身想要掙扎,利安卻拍了拍她的背,十分溫柔地說了一句:“samo。”
結合表情和語氣,殷憐覺得那句話的意思應該是“乖”。
她有些疑『惑』利安想要把自己帶到哪裡去,就沒有掙扎。
就這樣被利安抱著走過一條長長的街道,又轉入一條巷道,一路走到頭之後,他們就來到了一個類似於小廣場的地方。
利安看到廣場上站著的兩夥人之一,頓時笑了起來,說道:
看到這群人的時候,殷憐就明白了利安把她帶來這裡的原因。
因為這個小廣場上,大概有一半人都是跟殷憐一樣的黑髮黑眼,黃『色』面板。唯二不同的,一是他們的額頭上都生著一顆巨大的,殷憐平生罕見的漂亮寶石,二就是他們的耳朵是尖的。
這群人之中為首的似乎是一個看上去十七八歲左右的少年人,聽到利安的這句話,抬起頭想這邊往來。
……如果三維動畫一樣的美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