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棒一樣砸進了洱海,不一刻就沉入了水底。死亡對他來說是遲早的事,修真者的強悍生命讓他不會立即死去,註定他要在死前體驗漫長的痛苦。
“娃娃,小小年紀居然心狠手辣,幸虧老夫心中掛念愛徒,前來看看,要不然倒讓你們成了漏網之魚。”
來人雖然自稱老夫,其實並不老,而是中年人的模樣。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了,他已經度過了元嬰期。說到心疼徒弟倒是真地,找到天賦好的徒弟殊為不易,何況他還辛苦調教到練神期,難怪恨的牙齒癢癢的,就是不知道他的徒弟是哪一位,不過到底是誰已經不再重要了。
王浩最忌諱就是聽見有人自稱老夫,前有火修老雜毛。後有問劍那個老怪物,兩個都不是好東西。所以他僅僅冷哼了一聲,冷眼打量著老傢伙,瞧他要玩什麼花樣,機智的拓跋舞到現在仍然沒有現身,一個隱藏起來的敵人。一柄隱匿的飛劍,比現身地高手更加可怕,也更具有威脅。
此人名為公孫蕩,在玄門中也是赫有名的人物,當然僅僅限於三流的修真家族。基本上修真家族都是以公孫家族為尊,公孫家雖然無法躋身於一流門派,連二流的也數不上。卻無法容忍修真家族中有人比自己更出風頭。
為青城山掌教祝壽的時候,公孫家被拓跋家搶了風頭,當時就引起公孫蕩的不滿,誰知道拓跋家地出位舉動一浪高過一浪,這才叫他動了真火,派出弟子打探拓跋家的根底,以及崛起的原因。誰知道查來查去,卻意外的發現拓跋家擁有一處龍脈。隨即動了覬覦之心,協同鐵桿的吳家圍攻拓跋世家。
這種事情可大可小。假如一舉蕩平拓跋世家,人家也懶得說什麼。拓跋家畢竟才崛起為久,被人滅掉也沒什麼,各大門派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地態度,他們才懶得理會三流家族的興衰存亡。不過。倘若放走一兩個漏網之魚就難說了,誰知道那些老牛鼻子會不會借題發揮,刁難自己。
說到漏網之魚,他最擔心的人莫過於拓跋舞。
這段時間拓跋舞頻繁在修真界地聚會上亮相,結識了幾個門派的高手,聽說還深得雲逸仙子的喜愛,和屈瑤情同姐妹,這樣的人一旦逃脫了,公孫家將永無寧日。所以他特地派出六名弟子狙擊拓跋舞,唯恐讓拓跋舞逃掉。
本來可以說是萬無一失了,誰知道半路上殺出個死胖子,非便拓跋舞沒有拿下,還叫他損兵折將,痛失愛徒。
至於拓跋家的男人,根本不在他考慮之內,一個剛崛起的小家族,過了元嬰期的高手都沒有,有什麼可擔心的?事實上,拓跋家的確無力抵禦公孫家的進攻,前提是沒有陳玄的幫助。
由於瀾姐沒有對外宣揚陳玄的身份,所以家族中的弟子都是人心惶惶,紛紛獻計獻策,無非是要恭請長者們出關助陣。可是瀾姐心裡清楚,長輩們幫不上什麼大忙,即使僅僅出關,也不過多了個心動期的高手,而且僅僅此刻正處在跨入元嬰的關鍵,她哪裡肯去打擾?
拓跋世家地陣法除了防止龍脈的靈氣外洩,也考慮過防禦外敵,勉強能抵擋一陣子,而且陣法內外封閉,進出只能由正門,敵人想要殺進來也不容易。
眼下唯一的途徑是向陳玄求助,三言兩語打發走好心的弟子們,瀾姐出現在星語入住的小樓,白天的時候,陳玄基本上都是在星語的房間,對弈,傳授陣法。
星語似乎格外偏好紅色,一條硃紅顏色的長裙子,就像是火焰的精靈,偏偏她的氣質分外冰冷,形成了強烈的衝突,此刻她正在和陳玄下棋。
陳玄也是一心下棋,對外面的變化和慌亂,包括瀾姐的出現不聞不問,並非對拓跋家的處境漠不關心,而是在對星語進行磨礪。修真除了修煉身體,修煉真元,終極的修煉卻是修心,陳玄不肯放過指點機會,這可是絕佳的歷練。
泰山崩於前而不亂,這才是修真者該有的心境,再說,幾個三流家族挑釁而已,有什麼好慌亂?兩人都清楚外面發生了什麼,卻偏偏不肯中斷棋局,此刻不僅比拼的是棋藝,還有定力。
驀然,星語撤回了執子的纖纖玉手。
陳玄隨即也將手中的棋子扔掉,搖頭道:“舉棋不定,你的心亂了,換做是爭鬥,你已經輸了。”
星語先是坦然是認輸,然後才說道:“對方是有備而來。顯然是處心積慮地計劃,這種事情他們不敢讓外人知道,所以不會放過任何一人,我害怕他們對師父不利。”
胖子一早出門就沒回來,難為星語還惦記著他,陳玄用力一拍腦袋,居然教訓別人沒有定力,分明是他自己粗線條。唰的一下從座墊上跳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