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局還有何意義?
或許星語能贏,王浩卻不敢賭。肥胖的身影鬼魅般欺進,人還未到,幽藍的光已經擋在星語面前,溫度在瞬間降至讓人難以忍受的地步。
人們哆嗦著環顧四周。
極寒將視野內地一切覆蓋上白霜,烈日的光芒照射在上面,散射成白茫茫的一片,刺得人雙眼生疼,喘氣時還能看見兩條白霧從鼻孔噴出來,寒風像剃身一樣肆虐裸露的面板,西門家族的子弟大多閉門苦修。好多人從小到大連家門都沒有出過,生長在蘇州的他們何曾見過這種陣仗,場面一時間混亂不堪。
火的優勢在於出手詭異。令人防不勝防,冰卻能將世間最堅硬的東西變成像玻理一樣脆,兩者都長於範圍攻擊,除非是遇上勢均力敵的高手,打發一干小嘍羅。對付一個人和對付十個,百個沒有多大的區別。
圍觀地西門家族子弟大多都剛到練神期,最高的也沒有渡過元嬰。假如王浩要下狠手,只要加上鑽石的輔助,方才就能叫他們變成玻璃。
發現星語地雙眼已經不再像往日的靈動,雖然還是那麼清澈,但是卻有些迷離,有些呆滯。這種情形已經是非常的危險,假如持續下去,很可能在心動期萬劫不復,王浩突然間想起雲逸仙子的師姐。不禁驚出了一身冷汗,後悔自己太過莽撞,輕易就帶徒弟涉險。
從拜師到現在,王浩在徒弟身上花的心血也不少了,人畢竟不同於動物,相處久了總會有感情,就算星語不是徒弟,胖子也不能任由別人傷害她。
門神對星語地處境漠不關心,卻在遺憾沒有能打個痛快,就像下棋下到了一半,還未分出勝負,對手卻突然間退出了,難免令人不爽。門神轉過棋盤,那枚如墨的雲子赫然釘在上面,檢視了半晌嘆息道:“可惜啦!可惜她修為尚淺,要不然,或許真能破掉這部殘局。”
王浩眼見徒弟處在入魔的邊緣卻無計可施,心中不由惱火,聽到他居然還在談棋,怒道:“她不是修為尚淺,而是處在心動期,哪怕是丁點心緒波動都是兇險萬分,你居然用幻像來對付
一個後輩,未免太可恥了罷!”
門神地目光仍然停留在棋盤上,不以為然的說道:“既然是爭鬥,生死有命,與人無憂,縱使我傷在她的手下,也不會有任何怨言的,再說,她既然是玄門中的仙子,我向她出手就不是以大欺小。你又是什麼人,也想來西門世家找茬嗎?”
儘管沒有明確的說法,但是大家心中都有數,玄門就是比修真家族高了一個檔次,因此門神的說話也勉強站得住腳。
客觀的說他倒不是壞人,可惜太不懂得人情,或許在他的心目中,一局棋,一場爭鬥,都比性命重要地多,何況,他本來就不認識星語,有這種反應也不奇怪。
但是王浩卻不這麼想,門神就是西門藏的棋子,走狗,幫兇。也許門神並不知情,可惜他的性格倔強,腦袋不轉彎的,註定會被老狐狸利用。
不知不覺中就能利用了別人,自己還不用出面,出了事情完全可以推卸的乾乾淨淨,然後跑出來裝和事佬,這正是西門藏的狡猾之處。
胖子眼裡可是不揉沙子的,既然猜出西門藏的詭計,就不會叫他如願,至少要讓老狐狸後悔,後悔和自己玩花樣。至於門神,雖然本性並不壞,畢竟傷害了星語,這種人註定是被人當作槍使,要是星語有個三長兩短,用不著別人動手,陳玄都能出手滅了他。
這一點老狐狸不是不知道,他都捨得用門神當炮灰,胖子何必為他心疼呢。
打定主意後,王浩突然笑了。“我是星語的師傅,徒弟沒有教好是我的責任,不如我陪你打個痛快如何?”
“你懂下棋嗎?懂得陣法嗎?”門神饒有興致的打量王浩,只不過才到元嬰期而已,和自己相比還差的遠呢,不過既然能調教出仙子來,想必有過人之處吧。
“略知一二,保證不會叫你失望。”為了避免傷到星語,王浩將她攬在懷裡,嬌柔的身軀如同一縷絲綢搭在手臂上,絲毫也不構成負擔。
門神欣然接受,不過有了前車之鑑,他事先言明,爭鬥時生死各安天命,無論誰輸了都要認命。
王浩等的就是他這句話,狠聲道:“那你就去死吧。”
元嬰期的修為可不是兒戲,何況還有鑽石作為輔助,藍汪汪的玄冰巨劍,形成的同時橫掃出去,冷風將地面的碎冰倒捲起來,每一片都像剃刀般的鋒利,劈頭蓋臉的砸向門神。
“凝冰成劍,有趣,可惜沒用,好看而已。”門神含笑彈向空中的同時喚出飛劍,如同蝙蝠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