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擠而人,很快很小心地坐在老人右側。左側自然該章格魯坐了。
“徒兒,武夷山之事處理如何?”老人待兩人坐定後神色安定地問。
黃衣魔僧不敢不答,面上紅了紅道:“武夷山之事完全失敗,只因同時來了白衣人與黑衣人,徒兒部眾無一是其敵手。”
老者張唇噴了口煙,又道:“這兩人真是武神,武仙的弟子嗎?”
黃衣魔僧答道:“據徒所知應是沒有錯了。不論那兩件天地黑白二寶,連青霞刻與金蛇靈鞭都一絲不差。”
老者深陷的雙目射出了股疑惑的光茫,他又道:“據章格魯說這兩人都是年紀甚輕的少年,你以為如何?”
黃衣魔僧恭謹答道:“黑衣人我只看過背影,白衣人我同他對過手,確實只有二十歲左右模樣。”
老者搖搖頭,似乎不相信這事的可能性,他用枯槁的手將熄滅的菸斗在地上敲了敲,繼續道:“你曾與他對手,是勝還是負?”
黃衣魔僧臉上又是一紅,答道:“以純內力來說徒兒與白衣人在伯仲之間,但徒兒最後靠‘寒骨掌’將他擊傷在掌下,但……”
老者點頭將他話打斷,道:“我知‘寒骨掌’的威力,但只要他能承受五掌你就必敗不可。但看來你是將白衣人打傷了,那麼他只有一年之期能活…”
這老者感嘆一聲,略含悲傷地說:“數十年為師忍辱於此絕嶺,所望的就是盼望你能將武神與武仙的傳人擊敗,看來這希望是極渺小了。”
黃農魔僧與章格魯都覺得有些難過,雖然他們這些武林人士是諸多殘忍刻毒,但他有他們善良的一面。黃衣魔僧囁嚅道:“師父……師父,我不明白…”
老者揮手止住他說話,道:“我曉得你們有許多事不明白,今日趁著無事我就告訴你們一些你們所不曉得的事吧!”這幾乎是生命之火已燃盡的老者,很平靜地說出了一段故事。
蒙古自古多奇能異士,但這些懷著絕技的人似乎有一同樣癖性,都是皆喜歡隱居獨處,總是將自己和塵世間一切隔絕。
成吉思汗時出了一個足當天下的大俠,此人叫黎田青蓋,黎田青蓋與鐵木真乃生死之交,但卻很少會在一塊,據傳鐵木真將他南征北討所獲的金銀珠寶悉數交給黎田蓋代為隱藏保管,而黎田青蓋在接得這項任務後就從此失蹤。
不久突然有個傳說揚開,在那極北之地——唐怒山脈有一個秘密團體興起,這團體有些像幫會,但更像一個武林宗派,而且傳說中,這團體的首領是位武功出神入化之人,不但內外功夫天下無出其右,而且為人更是學冠古今。
這事流傳了數百年終為世人所大略所知曉,原來那唐怒山之中有一處名無絕峰,峰中住著的正是黎田青蓋的後裔與數百個門人。
這山中的數百餘人負著護守寶山之責,只許人上山卻不許人下山,也就是說凡上山的人,如果資質合格就收為徒眾,如果不合格,就被格殺推入絕崖。
當然有許多武林人士,慕利商客想上山謀取巨利,但黎田青蓋一脈武功的確高強,無論多少人眾上山,俱是沒有一個能下山的。
有一年,也該是五十年前了,蒙古散族中有兩兄弟,大哥叫墨客利,弟弟叫加斯倫兒。
老者說到這裡黃衣魔僧與章格魯都是一怔,他們想不到師父與墨客利竟是親兄弟,老者一笑又繼續敘述著他的故事。
這兩兄弟從小與族人失散,又是對武術懷著極端響往,聽說唐古拉山有這麼個好去,立刻兩位連夜整裝向著唐古拉山進發。
冒著嚴寒冷餓,兩兄弟終於到達傳說中的武術聖地,裡面都叫它為“冷雲宮”。只因這山峰上豐下銳,四面的山崖至少都間隔有十丈,而峰下白雲終日裊繞不散,是以被稱為如此。
這兩兄弟一到山上即被宮中人發覺,當時的首領是個叫白貝的人,年紀已經很長了但還沒有真正的衣缽傳人,在一見到這兩兄弟時竟大喜過望,認為是難得的練武材料,立刻收了兩人作為衣缽傳人。
十年後白貝故去,哥哥墨客利作了掌門人,弟弟變成冷雲宮中督訓練武的最高手,然而這時兩人的年歲都不過三十餘歲。
弟弟從小就桀傑難馴的,沒有哥哥墨客利那般有耐性和平淡的樂觀思想。在他內心,早已滋長了一種念頭,那念頭就是要下山闖蕩一番,使自己的聲名在天下大大流傳開來。
但山中的第一條規矩即是“凡入我山者,未得掌門人同意決不能私自出山,而且出山之期,不能過半年,否則以處死論。”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