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是不能回答,你就當是你姐姐沒問過算了……”
“姝姐姐,你不妨想一下,若單論武器跟實力,有窮國能是中土大都的對手嗎?可他們如此有恃無恐,不正說明了一個問題嗎?背後肯定有人插手,徹頭徹尾都是一個陰謀。哪又是誰最希望看到這樣的局面呢?是誰在把數以萬計的艮山人民往火坑裡推呢?這麼想,問題不就簡單了嗎?你沒有去過鳳聚兩洲,我前不久剛從那兒回來,那兒的今天,就是我們的明天。在我離開之後,那兒都捱了原子彈,這一點你恐怕早就聽說了吧?你不妨到南城門外的精神病院去打聽一下,那兒都是來自鳳聚兩洲的難民,這些僥倖逃出來的人,幾乎每個人身上都帶著病痛,什麼病,原子彈病,核放射的後遺症,所謂的逃命,只不過是他們比當場死去的人多了一點苟延殘喘罷了。那些掩護我的人,早就被蚩尤人判了死刑,他們都甘願去死哪……”
“這……這些我倒是聽說了一點,只是眼不見為淨,沒想到會這麼嚴重。稷主席他們也正是借了這一點,號召大家起來反對戰爭,反對官軍……”
“只怕人家的所謂反對,都是掛羊頭賣狗肉,變著戲法兒,鼓動芸芸眾生去給他們當炮灰,還是想用你們的血肉之軀,去阻擋官軍的進剿……”
“不過話也要說回來,慧弟弟,做人也得有良心,我們之所以能活到今天,稷家確實有不可抹煞的功德……”
“姝姐姐,我現在不跟你爭這些,如果是陰謀,早晚都會大白於天下。只是我現在初來乍到,兩眼一抹黑,別說稷家葫蘆裡到底賣什麼藥了,就是連歷山城裡最簡單的情況,我也是知之甚少……”
“哪你現在到底想怎麼辦?慧弟弟?不要緊,只挑你姐姐可以知道的說。那些明白混帳的事兒,姐姐早已後悔死了,決計不再自作聰明瞭……”
“反正我想上山,姝姐姐,你再幫我好好想想……”
“如果你不露形跡,說不定我還能把你推介給稷主席,他倒是能時常上山,求見炎帝總得允准……”
“莫非炎帝現在很器重他?”
“不!聽說炎帝還是傾向保帝黨,譬如有窮國的那些重臣要職,新人之中嗎?恐怕最受寵的要算鶇琊了……”
“鶇琊?你說鶇琊老頭?”
“不錯,對了,你也應該認識,據說他曾經因為練功走火入魔,住過精神病院。也真是的,慧弟弟,說出來只怕不好聽,稷主席時常拿這個嘲笑人家,說是亂世造英雄,瘋子也有了重見天日的時光……”
“正是他?!要說他還是我的掛名師父呢,瘋子好啊,只要他姓稷的自己不瘋就可以了嗎,嘿嘿……嘿嘿哈哈……”
倒不是稷竺的話刺激了他,關鍵是回想起精神病院裡那一段拜師的經歷,我的替身還真有點忍俊不住。
“你笑什麼?慧弟弟?現在人家可算紅透了半邊天,新人剛剛成立的民團,聘他做總教習,你姐夫,就是民團的成員,每天跟他練功,還說要跟他當毛山派弟子,申請已經遞上去了,只是還沒有迴音。昨夜我公公就是託的他,才把你姐夫保釋回家……”
“是嗎?到底是誰捧得他?”
“我也不清楚,反正炎帝陛下早就知道他的名字了。民團成立的時候,還是陛下親口點的名。說是民團不練點真功夫,只怕連有窮國的兵勇也不如。光有前州政府遺留下來的一些火器,也不頂事。聽你姐夫回來說,那老頭子的功夫可俊著呢,刀槍不入,那隻不過是小菜一碟,移形換物,才叫人大開眼界呢。還有不少神功奇術,準備專等官軍來犯的時候使,據說在山上某個地方已經構築好了祭臺,如果官軍膽敢來犯,他便上臺召喚天兵天將助陣,一舉擊敗來犯之敵……”
“是嗎?他老人家長進得可真快呀,姝姐姐,這你都信嗎?”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不過你姐夫回家一學說,可真是神乎其神哪,不信,也由不得你啦……”
“好!我得找他去。師門大放光彩,徒弟豈能不沾點便宜?姝姐姐,你可知道我那師父常在哪兒?”
“說是民團總部吧?城東有座天尊宮,是一個道觀,一年四季有節場,想來你也不少去過,現在連帶旁邊的房子,都統統叫民團給徵用了,你姐夫,每天都得去那兒報到。所有本城的新人壯丁,都是民團的天然成員,倘若不去,還要以通敵問罪。他現在啊,除了當班巡夜,不到夜半戍亥之交,一般情況,都回不了家……”
“我師父肯定也在那兒?”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