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盡數癱瘓,否則的話,我還能聽聞得到更多的資訊。
一會兒功夫,那個人又回來了。好象尚華也跟著一起來了,還拿來不少東西。可能是她怕見那種似開似閉,充滿垂死跡象的眼睛,輕輕為他闔上了。到此為止,我就什麼也看不見了。透過殘存的一點觸覺,好象他們是在給他擦洗傷口,上藥,包紮。我的替身間或還有一點若存若逝的聽覺,好象是尚華在忍不住唏噓幾聲。
不知人家用了什麼藥,果真有些靈驗,一股特別刺激的清涼,透心而入,連我也感到一種說不出的舒坦,只聽我的替身輕輕呻吟了幾下,終於昏睡過去了。不聽,不聞,不嗅,不覺,我呢,又只剩下一個耐心等待了。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的替身悠然醒轉。蒙朧之際,好象有一股溫泉在喉嚨口潺潺漫過,開始是身不由主的吞嚥,漸漸變成了主動的吮吸。先是伸出了乾枯的舌頭,舔遍了皸裂的嘴唇。猶如涓涓細流,時斷時續,爰慧的咽峽,宛如一個剛剛噴完的火山口,到處都在濺冒火星,杯水車薪,實在讓人等不及了。然後當他剛剛昂起頭來,一陣劇烈的疼痛,有如電擊,一下子攫住了整個身心,不僅讓他頹然而倒,還徹底喚醒了他。
“你?!”
睜眼落處,只見尚華默默地坐在榻前,正端著一隻碗,在喂自己喝湯。神情模樣,跟前番又有不同。黝黑的面板上,已經失去了從前的光澤,眼泡可見微腫,似乎度過了一個又一個的不眠之夜。不知是眼瞼微腫的關係,還是操勞過度,眼角的周圍,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