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故,爰慧不知從哪兒弄來那麼多的勇氣。突然出聲責問,惡狠狠地推了那野人一把。那野人只是回睨了一眼,顧自撐他的船。爰慧又去推他,人家似乎背後也長眼睛,不知怎麼一閃,差一點把我的替身閃落水裡。隨即幾聲喑啞的輕笑,似乎在鄙薄對方的不自量力。
“你到底是誰?你想幹什麼?說話呀!你到底想幹什麼,為什麼要綁架我們?喂!你是啞巴了?還是聽不懂人話……”
也許是野人的一味忍讓,給爰慧造成了可怕的錯覺,連問幾聲,不見對方應答,又想去推搡,但又不敢,忽然瞥見了一根繩牽,上頭繫著一根半人長的竹扦,便操了起來,大著膽子飛捅上去,如此大膽,只怕都是荷爾蒙在一意孤行。
不料對方竟不閃避,扁擔似的胳膊不知怎麼一揚,但聽噗通一聲,一個巨大的水花砰然而起,我的替身已經飛落水中。看殺人帶掉了自己的耳朵,我自然也不能倖免。
這可是始所未料,爰慧從來就沒學過游泳,撲騰幾下,不得不連呼救命。可那野人竟然理也不理,只顧把船徑直往蘆葦深處飛快撐去。
嗆了不少水,爰慧眼看著要堅持不住,好在我多少知道一點泅水技術,一再要求他儘量憋氣,只緣他實在沒有受過專門的培訓,僅僅憋了幾次,就已經不行了,一次比一次短,最後憋進去的那幾口,再也分不清到底是水,還是氣了。
就在這時,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