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姚萱生日的時候,宮柘送她的紅寶石又珍貴寓意又好,這會兒她自然不好意思只是回點簡單的小東西。
而姚萱自己的小庫房裡,大都數都是女孩家家的玩意兒,真不合適送宮柘那樣的小酷哥,所以姚萱就來找親爹支援啦。
“送給柘哥兒的啊……”姚侯爺想了想之後,就叫門外侍立的小丫頭去傳話,讓武氏把他年少時候最喜歡的那套狩獵皮護具找出來,然後跟姚萱解釋道,“我聽榆哥兒說過,今年的秋獵他們兄弟倆會隨皇長孫同去,現在就已經開始加強騎射的訓練了,我那套護具可是好皮子特製的,更小些的那套已經送給了榆哥,如今這個倒正適合柘哥兒用。”
姚萱知道自家爹爹是個大方的,他既說那套護具好,必然就是能拿得出去的,便乖乖的留在這邊等。
然後父女倆自然而然的,就說起了宮柘的事情。
“柘哥兒這孩子啊,也是真不容易。”姚侯爺接過女兒倒給他的清茶,見她面帶疑惑的看著自己,覺得女兒往後跟王府來往的多,還是該心裡有些數的,便感慨著的解釋道,“他出生沒幾日錢王妃就去了,對外說是病逝,但你姑母跟我透的意思,怕是自盡的,卻讓柘哥兒擔了這麼個克母的名。”
“啊?”姚萱有些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她一直以為錢王妃要麼是真的病逝,要麼是被後院女人算計暗害了的,卻沒想到會是自殺!
畢竟那是大家族精心教育出來的嫡女,御賜的親王妃啊……難道是重度的產後抑鬱嗎?
畢竟以謹順親王的渣度,當他大老婆的除非像自己姑母這樣,對他既無情又不抱希望的,否則想不抑鬱都難。
姚侯爺安撫的摸了摸女兒的頭髮,繼續說道:“錢王妃去後,柘哥兒就被送到了宮中的太妃娘娘身邊,那時錢家和太妃娘娘因為繼妃的人選鬧的很僵。”
說道這裡,姚候爺的笑容透出明顯的嘲諷:“王府又沒有了正經的女主人,所以關於哲哥兒克母的謠言無人壓制不說,還越傳越厲害,徹底成了克母又克父的命格,而親王殿下居然還信了。”
姚萱這下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自己老婆怎麼死的那位王爺還能不知道?這樣還會相信是兒子命格不好,難怪在王府時總覺得那父子倆的關係簡直冷到冰點。
姚萱現在真是慶幸還有太妃娘娘在,不然宮柘怕是早就‘夭折’了不知多少回了吧。
之後姚侯爺又跟姚萱講了一些宮柘的事情,比如說他那讓人不省心的嫡姐,還有更加不省心的母族,“如今太子體弱,其他諸位皇子漸漸嶄露頭角,許多家族的態度都變得曖昧起來,錢家便是其中之一。”
所以宮柘雖然也和宮榆一樣跟皇長孫交好,但錢家若是作起來,他難免要受其牽連,稍有差池就要裡外不是人了。
姚萱生在勳貴之家,尤其還是被政治牽連過的貴族家庭,對皇家的事情還是非常上心的,而從今年她七歲了開始,家裡和姑母那邊也都著重讓她瞭解不少與皇家有關的事情,所以這會兒理解起來完全無障礙。
姚候爺談性正濃,當下關上門又小聲把今上的事情跟女兒科普了一遍。
於是姚萱知道當今是嫡子繼位,但並非原來的太子,而是因為他的太子親哥被老而昏庸的先帝所廢,又被其他皇子害死了,今上才奮起奪位,弄死親爹又弄死弄殘了好幾個庶出兄弟,這才登上的帝位。
所以當今這位非常看重嫡庶之別,再加上原配皇后所出的長子夭折,如今的太子也是嫡次子,今上對這個兒子就更加愛重維護了。
但可惜的是,太子的身體是真的不好,成親多年就得了皇長孫一個男孩兒,而今上的身體又太好了,恐怕還沒等他退位,太子就早就已經安息了。
所以除非皇長孫是真龍天子能撐起太子一脈,不然太子一倒,大周朝將又要面臨一場奪嫡大戰。
“爹,那姑母和哥哥以後……”姚萱想到這裡心裡一緊,她姑母和太子妃素來交好,宮榆跟皇長孫更是打小一塊長大的,如果太子一脈真的不穩了,他們以後豈不是也很危險?
姚侯爺被姚萱一追問,也反應過來自己說的誇張了一些,忙笑著又安撫起女兒來:“別擔心,聖上心裡有數,不會讓事態失去掌控的,而且東宮的勢力也不會坐以待斃,皇長孫是真的被教導的很好啊。”
姚萱這時想起來,家裡藉著自己生日那次皇長孫送的禮,也已經跟東宮有了往來,而以自己父親和姑母的精明,若不是真的看好那一邊,也不會同時把注都壓了上去。
出於對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