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弟弟的未盡之意,宮柘淡淡的神色沒什麼變化,看妹妹弟弟玩鬧的興致卻沒了,兄弟兩個又略坐了一會兒,宮柘就先回了太妃處,宮榆則去了亭子裡逗弟弟。
宮柘在去榮壽殿的半路上,被宮晏派來的丫鬟攔住了,說是郡主有事請世子過去,宮柘心裡有些不耐,但面上沒有什麼表露,隨著那丫鬟先轉去了榮福堂。
宮柘還在襁褓中就被淑太妃親自教養了,年紀雖小心胸卻開闊,眼界也廣,對繼母及其孃家或許有些本能的防備,但不像大姐宮晏那樣疑神疑鬼都露在了明面上。
宮柘最煩的是,宮晏從小就不停的給他灌輸那些後宅陰私手段,尤其將她幼時記憶中,母妃的痛苦和心死早逝翻來覆去的說,做出一副雖怨恨著他‘克母’,卻又不得不照顧他這個親弟弟的委屈樣子來。
宮晏是在東廂房的正廳見的宮柘,第一句話就是讓他注意下午的見面,在忠義侯的面前別失了親王世子的威風,不過是一個不得聖寵的閒散勳貴,連個正經差事都混不上,還真有臉當自己是他們的正經舅親了不成?
宮晏略顯刻薄的言行,讓宮柘本就冷著的神色更沉了沉,心道人家有自己嫡親的外甥,還能平白無故去稀罕白得的不成?
但從小到大他跟這個姐姐都是說不通的,便也沒再費力氣,只是開口打斷了她的自說自話:“姐姐說有事叫我過來,就是要說這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