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南方?”姚萱有些訝然的接過了信,略略掃過前面的問候之言後,果見後面寫著讓武氏養好了身體後,帶著孩子們一起到南方團聚,然後等姚萱成親前再回京。
姚爹他們的原計劃是等他回京述職後,再一家人一起動身去那邊待一陣子的,而現在雖然寫得是因為今年不回京述職了,所以希望他們一家人能提前在南方團聚,但姚萱卻能猜到,還是因為如今朝中的動盪,所以他爹才讓她們提前去南邊,好能避上一二。
自從太子薨逝,宮學就已經暫停了,而依著宮中的情況,姚芝這宮學繼續學下去也沒多大意義了,到爹爹的身邊由他親自教導,倒要更好一些。
而對姚萱自己而言,能離開京城去旅遊一番,看看這古代的大好河山,一直都是非常具有誘惑力的事情。
不過一想到宮柘剛回來自己又走,他們近來都還沒什麼機會好好說說話呢,就又要有段時間不能見面了,姚萱心裡就又有些不捨得起來。
武氏不知自家女兒這一會兒的時間,心思就已經轉了幾個彎,她知道可以提前和丈夫團聚,心裡是隻有滿滿的高興的,當下便跟姚萱說道:“這可要早早準備起來了。”
“阿孃,太醫可是吩咐過了,你還要修養半個月呢。”姚萱被武氏的聲音換回了神,當下先按住了自家興奮的孃親,好笑的嗔怪道,“想要出門遠行的話,怎麼也得一個多月吧。”
如今是十月末,就算一個多月後啟程的話,年前也是輕鬆能到的。
“哪裡用的上啊,坐馬車又不累,一路上還都是官道。”武氏可不擔心這個,她又不是沒有隨夫君赴任過,當初那次還懷著身孕呢,往北邊的路也沒有南邊好走,還不是都平平安安的,這次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那一路顛簸的,也不舒服啊。”姚萱還是不同意,雖然他家的馬車減震做的好,但也不差那十天半個月的,還是身體最重要啊。
“路上行慢些就是了。”武氏卻不樂意,反抓住姚萱的手軟聲求到,也不覺的自己這個當孃的跟女兒示弱有什麼丟臉的,“如若不然,我這修養的也不安心啊,團團。”
“那也不行。”姚萱抵擋住了自家孃親的軟語攻勢,但看她委委屈屈的樣子,也怕真的影響了她修養的心情,到底還是鬆了鬆口的說,“讓太醫看過之後再說吧。”
“好。”武氏聞言立刻贊同的點了點頭,她的身體情況她自己清楚,不過是虛弱了一些而已,沒病又沒痛的,在馬車上躺著也一樣能修養。
“好了阿孃,你和妹妹好好休息吧,我去跟阿弟說說去。”姚萱知道武氏這會兒也沒心情跟她聊天,便把信還給了她,然後自己告辭離開了。
果不其然的,武氏毫拜拜手之後,的時候回來不挽留的隨姚萱去了,自己捧著信紙笑容甜蜜的重新看了起來。
常常被這兩口子秀恩愛撒狗糧,姚萱淡定的表示自己已經適應了,她離開主院之後就去找了在認真讀書的姚芝,跟他說了去南邊過年的事情。
姚芝對於能跟父親團聚,還能出門遊歷的事也很興奮,但他比武氏更瞭解姚萱,所以高興完之後就湊到了姚萱的身邊,促狹的向她眨了眨眼道:“可咱們這一走,姐姐豈不是又要好久見不到世子表哥了?姐姐可捨得?”
“人小鬼大!”姚萱不客氣的一個爆慄敲了下去,然後在姚芝疼的捂額頭時,又轉手擰住了他的耳朵道,“記得明天早點請太醫來再給阿孃看看身體,該準備的你也給我好好想想,這次出行的事宜就交給你了,你可是咱們家頂門立戶的大公子。”
“啊?姐,你的意思是這次出行我負責啊?”姚芝一聽姚萱這意思,也顧不得耳朵的疼了,立馬興致勃勃的追問起來。
“當然了,難不成你讓我們指望多多嗎?”姚萱收回手抱臂看著姚芝,彷彿他問了一個什麼蠢問題似的,但眼中卻是滿滿的笑意。
“哪能指望二弟那個小豆丁呢,阿姐你放心,我一定打點好一切,不讓你們在路上吃一點苦!”姚芝說道這裡忽然想起了什麼,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微微蹙起了眉的看著姚萱,“可咱們都走了好嗎?以阿爹如今的地位,咱們不用留人在京中嗎?”
手握重權的邊關武將,通常都會留下些家人在京中為質,這可以說是一種潛規則了。
以前姚候爺的官職地位還不夠格去遵守這個規矩,如今卻是實實在在的一方大員了,而忠義侯府這邊若是要留人,那自然是他這個長子嫡孫最合適了。
“不用的,咱們情況不同,有姑媽在京中就夠了。”姚